王婉柔连滚带爬跑出空地时
杨刚肯定杀了孟海风,警察迟早会找到她。
怎么办?
“站住!
不许动!”
王婉柔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警察把王婉柔带回警局,连夜审问。
一开始她还想狡辩,说自己是被胁迫的,警察拿出她帮杨刚改合同的证据,就再也撑不住了。
王婉柔被判了二十年。
王彩荷家的小院凉棚下摆着四张竹椅,中间放着张红漆小方桌,桌上铺着块蓝布帕子,上面摆着瓜子花生和虾皮,还有付雅带来的白铁盒,里面装着她自己烤的黄油饼干。
苏岁岁进门时,王彩荷正坐在竹椅上剥花生。
“可算来了!
刚还跟菊芳说,你再不来,瓜子都要被群芳嗑完了!”
李群芳:“岁岁坐我这边,这边风小。”
“你看我给我家小子织的毛衣,刚起了个领,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太紧了?”
苏岁岁把框放在桌上。
“昨天去市区买的零食,你们尝尝,回去给孩子们也带着。”
她挨着李群芳坐下,拿起那半件毛衣看了看,“不紧,孩子长太快,织松了明年就穿不了了,这样正好。”
付雅是最后到的,手里提着个搪瓷壶,还有四个带花纹的玻璃杯,她把东西放在桌上。
“来晚了来晚了,刚在家磨咖啡豆,磨得细了点。”
她打开搪瓷壶,倒出深褐色的咖啡,一股焦香飘出来。
“试试?我托朋友寄的豆子,比上次的更醇。”
王彩荷第一个凑过来,付雅给她倒了小半杯,她端起来抿了一口,眉头立马皱起来。
“哎哟!
这玩意儿咋比上回的还苦?比中药还难喝!”
说着就去抓桌上的杨梅干。
酸甜口的,她捏了两颗扔进咖啡杯里,搅了搅再喝。
“嗯!
这样好多了!
甜滋滋的,还带点酸!”
付雅哭笑不得:“你这是暴殄天物!
咖啡要品原味,加杨梅干算怎么事儿?”
张菊芳也凑过来,付雅给她倒了点,她学着王彩荷的样,也扔了颗杨梅干进去,尝了一口点头。
“哎?还真挺好喝!”
李群芳没喝咖啡,她拿起苏岁岁带来的红薯,掰开一块,热气冒出来,甜香扑鼻。
“岁岁这红薯好!
沙瓤的,我家小子就爱吃这个,下次去市区,你跟我说声,我也买点。”
几个人正说着,院门口跑进来个小丫头。
“彩荷阿姨!
你看我捡的海螺!
能吹响!”
王彩荷一见妞妞,就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递给她。
“妞妞来啦?快吃糖!”
妞妞接过糖,把海螺递给王彩荷,又凑到苏岁岁身边,仰着小脸问:“岁岁阿姨,你今天去海边吗?我带你去捡花蛤,昨天我捡了好多!”
苏岁岁笑着摸了摸妞妞的头:“阿姨今天不去啦,跟你彩荷阿姨她们聊天。
你捡的花蛤给妈妈煮汤了吗?鲜不鲜?”
妞妞点头:“鲜!
妈妈放了豆腐,我喝了两大碗!”
“妈妈,我在这里。”
司念禾老远就看到彩荷阿姨院子里的妈妈,喊了一声。
“我在这里和哥哥姐姐玩。”
苏岁岁:“好,宝贝注意安全,不要走远了。”
妞妞:“岁岁阿姨放心,我看着妹妹呢。”
等妞妞跑走了,张菊芳才拿起桌上的报纸。
是早上送报的送来的,摊在桌边,她指了指。
“说起来,你们看这新闻没?广州那事儿,两男的为了一个女的,都死了,那女的还被判了刑。”
“你们猜这三个是谁?”
“就是那个孟海风,还有他那拜把子兄弟杨刚,女的是王婉柔!”
“哎哟!
这仨啊?”
王彩荷嗓门一下就高了,又赶紧捂了捂嘴,“我当是谁呢!
这三个人就是作的!
王婉柔先勾搭孟海风,又跟杨刚跑,现在好了,俩男的没了,自己蹲大牢,这不是活该吗?”
李群芳叹了口气:“最可怜的还是那孩子,才三岁就没了爹,妈又在牢里,还有叶小双,听说怀了杨刚的孩子还疯了,造孽哟。”
付雅端着咖啡杯,轻轻吹了吹,语气平和:“路都是自己选的。
当初孟海风要是不和王婉柔纠缠,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一步错,步步错。”
王彩荷:“不过要不是这样,岁岁怎么能和司副师长走在一起。”
“司副师长人长得比孟海风强,现在又升了官。”
付雅轻轻碰了碰苏岁岁:“有缘分的人怎么都会走到一起。”
几人都看向苏岁岁,王彩荷拍了拍她的手:“岁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