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揉着太阳穴,“旅长刚才对我笑了?”
“拉倒吧你,”老兵拍了他一巴掌,“没看见苏指导员坐后面吗?这是去办大事儿呢!快,咱们也喊两声恭喜!”
“司旅长!苏指导员!新婚快乐!”
几个年轻士兵扯着嗓子喊,声音带着训练后的沙哑,却格外响亮。
司寒霆脚下加了把劲,自行车跑得更快了。
苏岁岁能感觉到他后背的肌肉都透着轻松,忍不住贴得更紧了些,鼻尖蹭到他军装上淡淡的皂角香。
“以前见着你,他们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她趴在他耳边笑。
司寒霆目视前方,嘴角却扬得更高:“今天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儿?他没说,但苏岁岁懂。
今天他不是那个在甲板上训话时嗓门能盖过浪头的司旅长,只是个急着带媳妇去领证的男人。
民政局的办公室是间青砖房,墙上贴着“计划生育”和“晚婚晚育”的标语。
负责登记的是位戴眼镜的大姐,接过两人的报告和证明,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忽然笑了:“哟,这不是司旅长吗?早就听说你要结婚,新娘子可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