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传到了东浒头,干部、群众个个欢天喜地。
周庄区委、区政府干部不约而同全来开会。
李坚、裴进桂、吉万锦、程云杰、吉素斌、盛学成、吴承祥、陈克勤、陈殿确、吴克信、吉有仁以及周雷、梁慧都坐到会议室里。
盛学成站起来说“今日晚上,我们周庄区委、区政府开个什么会呢?这就是周雷、梁慧两个人年轻人的喜事,我们如何操办?大家都来说一说。”
李坚摆着手说“同志们,我们在此的人既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既是主人,又是客人。
他们两个人的婚礼如何举办,这就看我们大家的智慧。”
梁慧笑着说“谢谢同志们对我和周雷二人的关心和体贴。
我看呀,我们二人要结一个革命的婚礼,改革结婚仪式,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裴进桂说“我是个大老粗,但我说的话不会错到哪里。
周雷、梁慧二同志的结婚仪式如何举办呢?按梁慧她自己说的话,就是结婚仪式革新,我个人非常同意这个说法。
一半依照传统做法,如新娘子坐花轿,拜天地,这些仪式要办起来,不能少掉。
还有一半就是新花样。
这花样如何翻新呢?这就得靠大家灵活挥。
你们说,是不是啊?”
吉素斌拍着巴掌说“裴区长真不简单,已经为周雷、梁慧小两口子结婚仪式理清了头绪。
我做福奶奶,负责打扮新娘子上轿、下轿。”
李坚站起身说“哪个做主婚人?”
陈克勤说“我是民政科长,理所当然担当周雷、梁慧他们二人结婚的主婚人这个角色。”
李坚说“轿夫呢?”
盛学成拍着手说“这轿夫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统归我负责。
我准备两套班子,轮流抬。”
程云杰说“同志们,我要问问他们结婚的仪式怎么个革新?”
吉万锦拉了一下程云杰,说“老程呀,至于革新嘛,还在于我们临场挥,还要说什么呢?事情搞砸了,可要怪你啊。”
裴进桂摆着手说“我也说一下,谈到革新,目的是要把他们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大家都很开心,但不能太过分,也就是说,既要闹得快乐,也要闹得有分寸。”
大家说说笑笑,你一言,我一语,不觉已到了半夜。
李坚说“行了,大家要说的都说了,最后我要问问周雷、梁慧你们两个人,明日够服从我们在此的人安排?”
周雷笑着说“最好要办得简单些,千万别要兴师动众。”
李坚说“梁慧,你呢?”
梁慧说“越简单越好,节约为本。”
李坚挥着手说“散会。
明天举办周、梁二人结婚大礼,就这么定下来了。”
周雷跟住李坚跑,说“李书记呀,我跟梁慧结婚是小事,提防敌人密谋进攻是大事,何况我们的队伍还出现了几个内奸。
特务侦探也必须提防,绝对不能让敌人趁机钻了我们的空子。”
李坚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晓得,请你放心,我们不会得疏忽的。
至于你的婚礼操办是同志们的心意,我不好违逆的。
哈哈,你还是好好休息,做好精神上的准备就行了,其他的你一概别管。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周雷摸着头走了。
梁慧却跑到李坚的住处,说道“李书记呀,我想,我跟周雷的婚事简办最好,把你们几个领导请了喝茶,资金统归我跟周雷两人出。”
李坚望了望梁慧,笑哈哈地说道“还资金统归你们两人出?你们两人纯属无产阶级的了,能有几个钱,总不至于就叫我们参加你们两人的婚礼,单喝个白开水的吧?我说呀,梁慧你要晓得,人生能有几回热潮。
你们两人为革命风里来雨里去,并肩战斗,舍生忘死,立下了累累功勋。
组织上出面给你们两人操办婚礼,肯定是合情合理的,既不会铺张浪费,也不会玩笑过头。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握尺寸的。
我对周雷说了,好好休息,做好精神上的准备。
对你也是这句话。
怎么样?”
梁慧说“李书记你这么说,我还就没话可说的了。”
裴进桂跑进来,说道“梁科长,你找李书记谈的什么事?”
梁慧说“工作上的事。”
李坚点点手说“梁慧呀,你当面谈谎,实际是谈的你自己的私事,骗裴区长做什么呢?”
梁慧抓着头说“李书记你这么说,叫我多难堪啊。”
裴进桂拍着手说“我晓得了,梁科长你这回要当个给人耳目一新的新娘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思想上放开点,同志们也好借这个机会乐一乐。”
李坚说“梁慧呀,你说裴区长说的话够错?你要晓得,同志们提出来,我们做领导的不好把大家的热情随意扑灭掉。
我也跟你说过了,我跟裴区长到时候要掌握尺寸的,不会得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