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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义无奈,只好往南走。
从南边巷头转弯向东,碰到巷北边的李方莲,他问道:“你是哪个?”
王珍义沉着回答:“我是王珍义呀,从北边大街转过来的。”
李方莲向南张望了一下,说道:“新四军神得凶的呢。
妈的,美女到了新四军队伍里都凶得不得了。”
王珍义说:“是的,我听说茅山东边还有女兵队呢。”
李方莲心有余悸地说:“新四军里有个匹女匠,可能也当了个小官儿。
她梳的妈妈鬏,耳朵上戴的金坠子,三料个子,细皮嫩肉,细腰细夹的。
她遇到我凶得没得命。
有一次是白天里,她在小河南一只手托住我的哈巴股要拿枪打我,我吓杀了,原来站在我眼前的一个美女说的竟然是个女煞星!”
王珍义说:“女人要么不狠心,狠起心来比我们男人还厉害呢。”
李方莲骂骂咧咧地说:“头妈的,新四军是凶的,考究连那些匹女匠都凶起来了。”
拿着枪向北踱去。
三个人顺利地来到东边巷头,周雷说:“王珍义,你今日晚上为我们立了一功。
好,你一个人向北走吧。”
周雷、季上泽二人敏捷地往东一拐,很快就来到周祥甫小舍里。
周祥甫说:“你们来了。
庄上把守得可严密的。”
周雷说:“爸爸,你能不能把庄上情况向我们说一下?”
周祥甫说:“郑云官、潘金山他们把乡公所设在中槛庙,也就是普济庙,目前他们带了三四十个人,但周家泽庄上三个保,都有十来个人在庄上巡逻。
每个人家出一个人,一个月一换,哪个接住哪个,保长安排得好好的。
唉,听说朱秀福的女婿钱茂洪是个特务,有人说他手下有两个人,也有人说他手下有五六个人。
总之,个别人进了周家泽,要加倍加倍的小心。”
季上泽说:“老周呀,这一次我们要打周家泽,恢复北撤移前的状态。”
周祥甫摇着头说:“周家泽不好打啊!
虽说没有碉堡,也没有暗道,但用重武器打,肯定要死好多的老百姓,来的兵少了,周家泽还又打不下来。
依我看,你们先派一批人从西头上来不动,等到大部队从大河南、小河南、庄东头同时起进攻,西头上的人再突然加把力,潘金山、朱秀福他们就肯定招架不了。”
周雷拍着手说:“爸爸,我们就按你说的这个办。
好,我们走了。”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便回转身说:“爸爸,我想你这里逮一只老母鸡走。
梁慧,你认得她的。
她负了伤,又得了重感冒。
我想给她煨汤喝,补补身子。”
周祥甫说:“好啊,我鸡窝里有五六只老母鸡,我给你逮一只走。”
周祥甫来到鸡窝随手就抓了一只鸡子,用草绳扎了腿子交给周雷。
大锣“哐哐哐”
响了一阵,七八个人的脚步声往北响去。
周雷、季上泽趁隙往西大踏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