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庄上人可要管的呀。”
奶奶话道:“锦玉不在庄上,锦城、锦荣你们弟兄两个可以管。
……茅山金家养的这个忽胎,怎就骚得这么不能过的呢?……对呀,把她弄进家,打跪下来!”
两个女人马上揪着金巧粉的头和衣裳,几个男人跟着推她。
金巧粉哭不出声音,被推进了嗲嗲的堂屋心。
男人潘锦城拿起笤帚抽打金巧粉的两个腿子,吼道:“对住菩萨面跪下来!”
大嗲嗲喊道:“她不跪,就下劲地抽!”
一个女人恶毒地说:“抽她的下身,抽烂掉她的,叫她不能屙尿,她会着骚的!”
金巧粉真个孤家寡人一个,所有在场的谁也不帮她说话。
她只得屈膝跪了下来。
於三嗲抹着胡子说:“光跪下来,还不行,要她把招划下来,今后三年里不谈改嫁。”
恶毒的女人叫道:“巧粉呀,你划招啊,说今后三年内绝不谈嫁人,否则遭雷打电轰。”
潘锦城吼道:“说不说?”
说着便抽打了金巧粉脸一下,金巧粉嘴角上流了点血。
严宝玉走过来,摇头晃脑地说:“潘金氏她够曾划了招?”
“还不曾的。
这个匹心硬的,鸾匠死了,她一点都不伤心。
考究连头清明都不曾过,就要谈嫁人。”
一个矮个子女人手舞足蹈地说。
严宝玉冷笑道:“她个潘金氏与新四军勾勾搭搭的,到了她家屋里一望,家里竟然有一石米,还有十多个银元。
你说她心不野,怎么可能的?依我看,加胜你家老两口住到莲子湾,潘金氏住到庄上来。
这才有用的。”
於三嗲进一步鼓动:“打!
非要叫她潘金氏把招划下来。
要不然,就撑个船把她整个人撂到东大河中心。
什么时候划招,什么时候才把她拎上来。
不这样整她,当真要把我们夏家泊的庄风弄坏了呢。”
金巧粉实在经不起威逼,只得划了招。
“不行,还要对住菩萨面磕几个头。”
金巧粉也只得磕头。
这才允许她爬站起身来。
大嗲嗲话道:“加胜兄弟呀,今日晚上,潘金氏就睡在这屋子里,哪里都不许去。
你家老两人睡到田里去。”
这样一来,金巧粉如同笼子的鸟儿,被严加管束起来。
除了做些家务事,蹲在屋子里。
她一走出去,就被庄上的女人谩骂:“骚寡妇,不要脸。”
“潘金氏厚脸匹,还好意思出来跑的。”
“这个活寡妇偷过人的,哪个遇到她,哪个要霉好几年的呢。”
竟然还有人手拿笤帚追着扑打她,说是把霉气打掉。
虽然只有七八天,金巧粉孤苦伶仃,简直度日如年。
夏泊乡妇会主任翟罐子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向茅山区委书记黄国祯作了报告。
黄书记随即指示夏泊乡指导员李文宜、乡长谢荃率领游击连部分战士到夏家泊处理金巧粉改嫁事件,一定要将封建势力压制下去。
利用这次活动很好地教育人民群众,坚决打击封建势力残余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