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经文?我怎么从未听过。”
萧羽明大喊一声,又是躲过一击。
魂修一边拉开距离,手上幻化出一把长剑,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神像,神色颇为警惕。
侧身避开了奔向自己的一道粘液,抽空回答了一下萧羽明:“我怎么知道?天下经文这么多,谁晓得他念的是什么东西?”
二人一边闪避着,一边又不敢真的对那神像出手,生怕打坏神像,梦境破碎,心中便是憋着一股无名火,对着那神像牙都要咬碎了。
然而那神像身上裂痕愈发扩散,攻击也变得愈发凶猛起来。
一时之间,竟是打得两人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二人并非必须与那神像决出胜负,躲闪之间相互对视一眼,便是一边躲着一边向上腾飞,几下轮转间,便是从那井口飞了出去,总算躲开此地。
“那神像是什么情况?”
萧羽明眼睛一眯,转过头来。
“姓叶的,你在阴司干了这么多年,见的怪事多,你可看得出那神像状况?”
叶晓生却是摇了摇头。
他颇有些不满道:“此等情况我也未见过多少,只能看出那神像或许是在连着那些魂灵梦境,借此于梦境之中收集香火信仰之力。
“此处梦境,俨然成了一方小世界,无数魂灵在其中生死轮回,却在其主宰之下,对其顶礼膜拜,奉为正神,日日焚香上供。愿力加持之下,竟是让对方有了仿若修士一般的能耐。”
萧羽明于空中呆愣许久,末了,一转头,半晌憋出几个字:“你这不是知道的挺清楚吗?”
叶晓生仍旧是止不住地摇头。
“此等情景一看便知,哪有什么知晓不知晓?真正的问题便是,是谁人铸那神像、构筑梦境、收集愿力的?”
区区一尊神像,哪来的这般本事?
他又不修士。
他甚至连大活人都不是!
此举并非他本人所为,定是有人幕后操纵。
刹那之间,一个名字在二人脑中一闪而过,两人对视一眼,萧羽明便是问道:“玄元君?”
魂修心中虽也闪过这个名字,却是翻了个白眼,把头别了过去:“你又在发什么疯?想想也不可能,玄元君弄这东西作甚?”
萧羽明思索一阵,也是点了点头:“说的在理。”
自己虽未见过玄元君其人,但太虚殿内也有不少老家伙,活了相当岁月,与玄元君打过照面。
他们当年觐见玄元君时,也是见识过其为人的,其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做此等下作手段。”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忽的,魂修便是开口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此处并非是玄元传承……”
“而是玄元君在此镇压了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便是如醍醐灌顶一般,惊醒了萧羽明。
谁知道自家那九太爷爷是从哪里搞到这份地图的?
上面也并未标注此处是个传承,只是说有东西遗留此处。
那所谓玄元传承,不过是清风宗那位奄奄一息的上代掌门所说,仅是一家之言,甚至连片面之语都不算,只能说是某种推测。
若是如此,一切倒是都理清了。
此处有个东西被玄元君压住了,后人却将此处当成了某个传承。
萧羽明心念转动,心中却是一阵寒意涌了上来。
能让玄元君镇压的玩意,就自己这点本事,挡得住吗?
叶晓生显然也是有了同样想法,脸色开始灰暗不定,神魂之上的光芒开始闪烁起伏,犹如烛火一般。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便是打定主意要去叫救兵。
然而,未等二人出手,井口便有东西喷涌而出,浓烈恶臭熏得两人睁不开眼。
那臭味并非是某种真正的气味,而是某种气息感觉,即便如叶晓生这般的魂修,没有肉体也能有所感知。
未等二人逃离,便有数道身影从各个方向锁住两人。
那几道身影的主人显然死了有些时候,不过是一具具枯骨之上挂着干瘪血肉,眼球自眼眶之中垂下,仅剩几根筋脉吊着。
身上却是披着颇为黯淡的华彩衣裳,看起来颇为贵气,然而配上那一身腐朽身躯,看上去就像是从墓室之中挖出来的尸体成精一般。
那几人表情看不真切,脸上并无血肉可供二人分辨,然而其眼神之中透露出的迷茫却做不得假。
但这迷茫很快消散,几人便是迅速狂笑起来,平静过后便是不约而同地双手合十,俯身下拜,口中念诵经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