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鼎重创那妖邪。
“可那妖物遂受重创,逃命前要杀我等泄愤也是绰绰有余,几个师兄弟都死在它手下,只剩化生师兄与其死斗,生死不知,为我争到一丝生机得以逃命。
“只要那位掷鼎的前辈再出手一次,那妖修必死无疑。众师兄弟,大仇可报矣。”
他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了什么,递给了楚云。
楚云接手一看,是块黝黑的金属碎片,上面刻着七峰会盟的印。
他看看碎片,又看看沈长生,有些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事到如今,“没人出手救你们,这药鼎是我瞎炼药炼炸的”这种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楚云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治下有一个修为不低的妖修,打个练气四层的柳化生跟玩一样,自己拿什么和它打?
但他也深知人前不能露怯的道理,随意摆摆手,装模作样道:“无妨,我能伤它一次,自然能伤它第二次。”
沈长生豁地抬头看向楚云,语带颤抖:“那鼎,是尊上扔的?”
他资质不算太好,苦修多年也就勉强迈入练气二层,自是看不透楚云修为。加之楚云先前公堂断案坐上主位,明显是个长老,略一思索,便是大概猜了猜楚云的境界。
随后便是一阵后怕,心脏止不住地猛跳。自己先前居然是与这等恐怖的人物起了争执,当真是有几分不知死活。
细细想来也是这年月太平惯了,若是古时的乱世,别说争草药了,就是敢直视尊颜,就足以让上修前辈一剑杀之。
被那妖修戕害,不也是因为太平惯了,开始不识世间险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