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主要是起一个缓冲作用。
早在当初京城春晚排练时,他就瞧出了端倪:余老师和周姑娘气场不太合。
按农村的土话来讲就是:两女非常有才华是不假,但也都有自己的主见,经常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看着面前两个气质迥异的大美人,李恒脑海中情不自禁钻出一个词:同性相斥。
虽说她们没有闹过嘴,可时不时会因为不同意见而沉默半天。往往这时候李恒的作用就影显出来了,打打圆场啊,或者用幽默地题外话活跃气氛啊。
每当这个时候,每当他不遗馀力说笑时,聪明的两女都会配合他,无形中把关系缓和下来。
在她们中间起润滑剂作用,这也是余老师接他回来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吧。
同时也难怪,周姑娘明明不太敢晚上一个人住,可就是不去找余老师,不去25号小楼睡。而余老师也没有发出邀请。
或许,冥冥之中两女都清楚,保持适当距离才是她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讨论着讨论着,又出现分歧了,听她们各自阐述对曲谱的理解,李恒心头骤然蹦出一个念头:若是在古代皇宫,两女会不会拉帮结派,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
「李恒,你觉得谁的和旋更好?」
就在他思绪飘飞之际,正为《夜莺》编曲而出现分歧的余淑恒抬起头,问她和诗禾的哪个想法更适合?
周诗禾也恬静地看向他。
哪个和旋更好?
李恒要求两女前后连贯地演奏一遍,等到内心听完,他凭感觉说:「诗禾的和旋有种大自然的声音,具有平衡之美,可能更匹配《夜莺》这首曲子。」
闻言,周诗禾低头看着钢琴,灵巧的小嘴儿微微都起,不过持续时间非常短暂,下一瞬又悄无声息地收敛不见。
其实关于《夜莺》的和旋,她和余老师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意见不合了,今天是第5次。
前面6首曲谱,两人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争论,但都在争论中达成了统一观点。可唯独这首《夜莺》,两女各自坚持己见,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只得暂时搁置,余淑恒乾脆开车去浦东,把正儿八经的主角李恒给接了回来。
两女尽管没有相商,却在此事上很有默契,由他做选择。
他偏向谁的,就用谁的和旋。
而事先李恒不知道周诗禾和余老师在暗暗较劲,听完后,他只是很客观地表达了他自身的感受。
余淑恒看了看他,又隐晦地瞥眼周诗禾,「曲子是你创作的,你更有发言权,那就用诗禾的。」
余淑恒没有小肚鸡肠,而是「愿赌服输」,大大方方地妥协。
有了李恒的拍板,横在两女之间的石头消失不见,进度再次加快,从下午到晚上,《夜莺》这首曲谱的初步编曲总算完成。
晚上9点过,余淑恒看下手表说:「不早了,忙的晚餐都没吃,都有些饿了。
家里有面条,李恒你去下三碗面条吧,老师去洗个澡。」
见余老师站起身,李恒跟着站起身:「成,老师你洗漱完就过来,我先炒个哨子。」
余淑恒微笑点头,离开了27号小楼。
等到脚步声走远,李恒转身对静坐在钢琴面前的周诗禾说:「诗禾同志你呢?是洗个澡?还是跟我去隔壁?」
周诗禾把琴谱合拢,想了想说:「我等会过来。」
李恒问:「一个人不怕吧?」
周诗禾会心一笑,缓缓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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