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她的话:「来,咱们干一杯。」
周诗禾很给面子,拿着酒杯跟他碰了碰,却没入口,而是望着他喝。
李恒仰头喝干,问:「你怎么不喝?」
周诗禾说:「看到你喝酒,我忽然想起一个事。」
「哦。」
李恒哦一声,顺着往下问:「什么事?」
周诗禾拿起筷子,破天荒给他夹了一块羊肉和冬笋,然后她自己也夹了两块冬笋,低头小小咬一口笋说:「我有个小舅,他也特别爱喝酒,但小舅妈对酒味比较敏感」
话到这,她停了,没往下说。
李恒竖起耳朵等,发现等半天等了个寂寞,于是追问:「后来呢?」
周诗禾说:「两人为此事总是吵架,后来我小舅妈以离婚做要挟,要求我小舅戒酒。」
「啊?」
李恒啊一声,还是头一次听说为喝酒吵架要离婚的,他问:「你小舅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周诗禾说:「目前还比较健康,经常做体检。」
李恒好奇问:「再后来呢?」
周诗禾话锋一转,问起了他:「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求你戒酒,红的、白的和啤酒都戒掉,你会照做吗?」
李恒本能摇头,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大喝伤身,小酒怡情,只要不嗜酒就好了,干嘛要1
一刀切戒掉?」
只是才说完,他突兀愣住了,筷子停滞在空中,抬头呆呆地凝视她眼睛。
周诗禾一开始没回避,隔桌静谧地和他对视,
半响,她不动声色挪开了视线,低头喝酒吃菜,慢条斯理吃着。
这回轮到李恒看她吃了,看着她小口小口吃了4块鱼肉,他才放下筷子试探问:「白酒代表余老师,红酒麦穗,啤酒肖涵?」
周诗禾听得会心一笑,自顾自吃着,没接话,也没理会落在自己身上目光。
只是吃着吃着,她的面色虽然还是如往昔一般从容,但悄然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好在现在天黑了,电灯光比较暗淡,这丝丝红晕并不起眼。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对峙小半天,李恒问:「你小舅戒酒了没?」
「没有,如今每天喝得更多了。」周诗禾说。
李恒问:「那你小舅妈呢?有没有和他离婚?」
周诗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斯斯文文地吃着,直到吃了个七成饱,才停歇。
尔后,她右手充满韵味地授下耳畔发丝,歉意说:「我有点困,先回去洗漱。」
李恒没有言语,直勾勾看着她,看着她起身,看着她离开,看着她从门外消失不见。
离开26号小楼,周诗禾低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不自觉轻轻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蛋。
接着她担心什么,又回头瞄了26号门口一眼,见他没跟出来,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下来。
掏出钥匙,打开27号小楼,当走进属于自己的空间那一刹那,她面色恢复了平静,随后反手关上门,换上棉拖,在黑暗中坐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