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和项宇再现身,已是喧闹的大街。
依如来时,楚萧乔装打扮了一番,最主要的是,把帝兜穿上了,可不想被人认出,更不想给项家惹麻烦。
“哟,你俩的赏金又翻倍了。”
路过一面告示墙时,项宇一番唏嘘。
“皇族给面子。”
楚萧也瞟了一眼,可见他的通缉令,一如既往的排第一,不止赏钱,还赏宝物和丹药嘞!
排第二的,自是叶瑶,虽不及他的赏金高,却也是个天价,告示写的清楚明白,抓得玄阴之体者,赏高阶功法。
“待你哪日造反,我给你扛大旗。”
项宇拍了拍小胸膛,后又咧嘴一笑,“你若当了皇帝,得给我封个大官。”
“太监大总管如何?”
“别闹。”
哥俩左拐右拐,直至来到一座阁楼前,门庭建的那叫一个巍峨高大,牌匾上的“石坊”
二字,也写的大气磅礴。
一瞧便知,石坊的主人,来头不小,亦或者,有雄厚的背景,仅是门户,便造的这般宏伟,都能与项家比高低了。
“来,瞅这。”
项宇指了指屹立在门庭前的两座石狮子,一左一右,得有三米高,看着都唬人。
“不错。”
楚萧上下瞧了瞧,也不知是哪位大师雕刻,刻的栩栩如生,心志不坚者,保不齐还能听闻嘶吼声。
“雕刻它们的石头,便是从堕仙海运来的,已坐落在此一千年。”
项宇说道。
“古董啊!”
楚萧才要走,听闻此话,又拐了回来,一边抚摸石狮,一边暗自开了神识之眼,极尽窥看。
果如项宇所言,石头不简单,通体都透着一股沧桑之意,且自带一种神秘之力,饶是他之眼界,都看不穿。
按他所想,该是古战场残留的煞气,历经沧海桑田后,沉淀成了意蕴,融在了石头中个,肉眼凡胎自难看透。
“不晓得火眼金睛,能否瞧出些端倪。”
楚萧摸了摸下巴,可惜,他此刻做不到瞳力化眸。
“走了。”
项宇招呼了一声,楚萧这才收眸,随人流而入,来的人不少呢?皆兴致勃勃。
待跨过门户,所见所闻,使得他眼前一亮,以为净是些石头,实则,风景颇佳。
一眼看去,如王公贵族的后花园,有竹林有池塘,有拱桥有凉亭,多处还雨雾缭绕。
而所谓的石头,便摆在园中各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多放在石台上,每一块都刻有印记。
“新鲜不?”
项宇递了一壶酒。
“挺好。”
楚萧头回来,免不了多看几眼。
来往的人,成群,如一个个闲散的游客,走走停停,在一块块石头前,挑挑拣拣,免不了说一番讲解。
赌石,凭的便是经验和运气,卖相极好的石头,自惹人注目,那些个品相低劣的,则少有人问津。
“有无一种可能,石坊随便找些石头,摆在这充数?”
楚萧说道。
“开门做生意,哪个闲的蛋疼,砸自家招牌。”
项宇摆了摆手。
说话间,两人停在了一棵柳树下,这也放着一块石头,得有酒缸大,只不过,多处都已崩开了裂纹。
他到时,已有一老头儿在此,正拿着一个放大镜,蹲在石头下,瞄来瞄去,活像个考古专家。
除他,还有一位,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正盯着石头的一处,不断往上哈气,完事儿,还不忘用衣袖擦了又擦。
“李真人和黄道长都稀罕这块石头,其内莫不是暗藏乾坤?”
“八成是了,两人眼界颇高,都曾在石头中,开出过不凡的秘宝。”
“就是此石的价格,贵的未免太离谱了,一个看不好,怕是要倾家荡产。”
越多人凑过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许久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两位多半要买下石头,有无宝贝,切开一瞧便知。
“大哥,你下脚留点神,这还有个人呢?”
项宇仰着头,满脸黑线,怪他个头太低,又在人堆里,稀里糊涂便会被踩一下。
人太多了呗!
赌石的就喜欢扎堆,买不买且先不论,哪有热闹都要凑一下,若真能切出珍宝来,也能第一时间开开眼。
楚少侠也没有要走的念头,就杵在那看,单纯的好奇,若石头里真藏着机缘,他是不介意买几块试试手气的。
“这年头是怎么了,一坨狗屎也看的这般兴起。”
蓦的一语,自楚萧丹海传来,猴哥睡醒了,正惬意的伸懒腰。
“你能望穿石头?”
楚萧眉宇微挑。
“瞧不起谁呢?”
猴哥一阵撇嘴,还指了指自己的双目,“我这可是正宗的火眼金睛。”
“真是狗屎?”
“也可能是牛粪。”
寥寥一语,听的楚少侠,不由往后撤了一步,用酒洗了洗手,在小胖墩身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