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猎物上沾染它的气味,等晚上,其他的植物就会前仆后继的厮杀。”
苍渊向他伸出手,“要去看吗?”
柏霖在床上翻个身,“无聊。”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他腰还疼着呢。
苍渊收回手,“没兴趣,那咱们就不去。”
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他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人的身上。
现在的时间还早,抱着人的苍渊有些心猿意马,虽然知道阿霖已经是他的人了,可他完全没印象啊。
察觉被子里的温度,柏霖的脸上有一瞬的扭曲,“把你的东西拿开,挌到我了。”
苍渊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嘴里嘟嘟囔囔,“我,它这也不听我使唤啊……”
柏霖:……
柏霖心里叹了一口气,打不过,那就加入。
就是苦了他的腰。
不加入他一晚上都睡不好,任谁屁股后边抵着个威胁都睡不好。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柏霖主动环上苍渊的脖子,“睡不着?”
苍渊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嗯……”阿霖要跟他做爱做的事情吗,好期待啊。
“那你出去吧,别打扰我睡觉。”细软的手从脖颈处抽离,速度快的让苍渊都没来得及反应。
好半晌他才说出一句,“……啊?”
床上的人已经背过身去了,苍渊只得听话,乖乖的出去了。
心头的热意瞬间就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苍渊低头看着自己的大帐篷,哎……
还是回房间泡着吧。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在浴缸里泡着的苍渊睁开眼睛,猎杀要开始了。
随着钟声的落下,花圃里的植物都躁动起来,细短的身体猛地拔高,顺着墙体往上蔓延。
整个庄园都笼罩在盘根错节的枝条里。
连同盆栽里的谭安都有些躁动,他睁开眼睛烦躁的动来动去。
女仆打开门,手里端着一盆淡紫色的液体,慢慢的倒进盆栽里,“乖,安心休息,这件事还不是你这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该做的。”
随着淡紫色的液体渗入泥土,躁动的谭安逐渐安静下来。
苍渊站在楼顶,天边的圆月仿佛唾手可得,鲜红的颜色更衬的庄园诡异非常。
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呢。
三楼,对于这些植物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蜿蜒而上的枝条牢牢的扒着墙体,娇艳欲滴的面庞此刻无比的狰狞。
淡黄的花心中竟是长出了骇人的利牙,隐约间还能看到齿缝里的肉丝。
花瓣一张一合等待着闸门的开放,女仆分别进入三人的房间,泛着绿光的瞳孔没有分出一丝在床上人的身上。
慈爱的目光看着窗外的植物,吟唱着恶魔的低语,“乖孩子,开饭了~”
惨白的,带着翠绿色经脉的手缓缓将窗户打开。
“敬请享受这美味吧嗬嗬嗬……”
女仆的身影渐渐远行,回到自己该待着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垂眸站着,宛若雕像。
花瓣兴奋的张合着,沉闷的被子滑落在地,露出少女那娇嫩的肌肤。
花朵们张开利齿狠狠咬下血肉,肉块顺着枝条往下流动,浸入泥土里成为最好的营养。
“啊——”
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米娅从疼痛中醒来就看到张着血盆大口的花朵围着自己,她的腿上全是坑坑洼洼的洞,正汩汩流下艳红的血液。
疼痛让她止不住的颤抖,手脚发软。
方泽和林余相比起米娅也没有好上多少,受伤流血的部位不少,白色的衣衫都染成了红色。
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每动一下伤口都是疼痛难忍的。
这时他们才切实的体会到恐怖游戏的残酷,每一场副本都是玩命的存在。
米娅强撑起精神,颤颤巍巍的躲进卫生间,将那些会吃人的花锁在门外,连同卫生间里的所有下水口都封起来。
做完这些她龟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门口,泪水逐渐模糊视线。
米娅仓皇的擦掉眼泪,她不能哭,不能走神,那样会死的更快。
方泽扯断捆着自己双腿的藤条,黑绿色的汁液瞬间流了出来,扑面而来的恶臭让他几欲作呕。
连滚带爬的躲进卫生间,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了,它们离门很近,过去会被啃食的连骨头都不剩。
林余此刻死死的抵着卫生间的门,他进来的有些晚,没来得及锁门。
本来他是想逃出去的,但是没成功。
他拼尽全力将门合上反锁,枝条被门碾压成泥,植物发出一声声的嘶吼,狂躁的胡乱抽动。
更加疯狂的撞向卫生间的门,可这坚固的门板哪里是它们能撼动的,从里面只能听到微弱的撞击声。
“啊呀,看来今天是弄不死他们了。”
管家的语气里满是可惜,让他们躲过去了呢~
苍渊早在植物们进入房间前就离开了,管家戴着白手套的手打了一个响指,“都回去吧乖孩子们,他们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