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也不过是排在前五十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施加压力:“其次,正如你所说,我收购整个汇沣银行,确实只花了10亿港元,但这是基于如今汇沣陷入困境、渣打急于脱手的特殊背景下的抄底价,包含了汇沣银行的整体债务情况。
所以不能简单地用这个总价去反推其中一项资产海丰银行的价值,如果按比例折算,海丰银行51%的股权在汇沣总资产中的价值,也远不止1.2亿美元。”
约翰·里德试图辩解:“林先生,汇沣当初收购海丰是溢价收购,而且现在海丰银行的状况比当时更差,其实际价值已经大幅缩水……”
林浩然抬手打断了他,语气依然从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约翰先生,商业谈判的基础是合理的估值和对未来趋势的判断。
我承认海丰银行有问题,否则汇沣也不会被它拖累,但它的核心价值——纽约州的银行牌照、数百家网点、现有的客户继承等等,这些并没有消失。
我们华夏有一句老话:即便它是‘破船’,也有三斤钉。
更重要的是,如果恒声集团真的决心要进入美国市场,那么海丰就是现成的跳板,其战略价值,不能仅仅用当前的财务数据来衡量。”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看着约翰·里德,继续说道:“我明白约翰先生你亲自来找我的原因,我之所以坐在这里和你谈,是因为我珍视与花旗的合作关系,也认为将资源集中于优势区域是更明智的选择。
但这并不意味着恒声会做亏本的买卖,花旗银行想要消除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巩固在纽约州的地位,理应拿出更有诚意的方案。”
林浩然这番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海丰的残余价值和潜在战略意义,暗示恒声可能不惜代价自己干,又强调了花旗的潜在收益,可以消除竞争,将压力抛回给了对方。
约翰·里德陷入了沉默。
他意识到,林浩然对海丰银行以及花旗银行的状况都了如指掌,之前的“犹豫”和“请教”,恐怕更多是一种谈判策略。
这位年轻的东方富豪,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难对付。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原先的方案行不通了。
他需要更大的授权来促成这笔交易,毕竟,拿下海丰,对花旗在纽约州的布局确实有利,也能彻底杜绝林浩然以此为据点在美国深耕的可能性。
同时也彻底绑定林浩然这位他们整个花旗银行都非常看好的华裔商业大亨。
“那不知道林先生不妨说说,您的要求是什么?”约翰·里德直接开口问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海丰银行可以卖给花旗银行,花旗银行也可以拿股权来收购,但是我需要8%的花旗银行股份,按照汇沣银行此前收购海丰银行的价格,这个8%的股份,并不算很过分。”林浩然笑道。
然而,约翰·里德闻言,却是直接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林先生,这不可能,3%的股份加1亿美元的现金,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至于8%的股份,不可能,哪怕是这笔交易达不成,我们也无法答应。”
林浩然早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花旗银行目前明面上最大的股东只持有6.72%的股份罢了。
之前,花旗银行可是让林浩然持有了3%的股份,如今再加多3%,便已经成为花旗银行明面上第二大股东了。
所以,即便海丰银行那51%的股份真的值8%的花旗银行股份,花旗银行高层也不可能允许林浩然再度增持8%的股份。
林浩然看着约翰·里德激动的反应,心中早有预料。
这些花旗银行背后的财团,肯定是不愿意被一位华人骑在自己的头上。
他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语气依然从容:
“约翰先生,先别激动,请先坐下,我理解你的顾虑,但请听我把话说完。”
约翰·里德深吸一口气,重新落座,但眼神中依然带着警惕。
8%的股份,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如果加上此前的3%,那对方岂不是持有11%的花旗银行股份,成为花旗银行第一大股东了?
然而,约翰·里德并不知道的是,实际上对方如今便已经持有超过8%的股份,早已经成为花旗银行第一大股东了。
这次如果再拿下3%的股份,还真的是持有超过11%的花旗银行股份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