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
他身后跟着两名助理,提着公文包,步履匆匆。
“约翰先生,欢迎再次来到香江!”林浩然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主动迎了上去,伸出手。
看到林浩然居然亲自来迎接他,约翰·里德显然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
“林先生!”约翰·里德加快脚步,与林浩然紧紧握手,语气带着感慨,“劳烦你亲自来接机,真是太客气了。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好像还没过去多久,但林先生的事业版图,可是又扩张了一大圈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林浩然朗声一笑,拍了拍约翰·里德的胳膊:“约翰先生,你我是老朋友了,何必见外,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路上聊。”
原本,花旗银行香江分行业有人过来迎接约翰·里德,不过见状,约翰·里德直接将分行的接机人员打发回去了。
一行人乘坐,离开了喧嚣的机场。
车内空间宽敞舒适,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这次飞行还顺利吗?”林浩然寒暄道。
“还算顺利,就是距离实在太远了。”约翰·里德揉了揉眉心,随即切入正题,“林先生,我就不绕弯子了。
这次我匆匆赶来,确实是因为总部对恒声集团收购汇沣银行一事非常关注。”
林浩然神色不变,轻松地说道:“哦?汇沣收购案竟然惊动了花旗总部?这我倒有些意外了,这笔交易,主要还是为了稳固恒声在香江及东南亚的根基。
怎么,花旗银行觉得这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
约翰·里德目光直视林浩然:“影响合作?那倒不至于,我们一直非常珍视与林先生以及恒声集团的伙伴关系。
只是,汇沣银行旗下,似乎还包括了一家美国的银行——海丰银行?”
林浩然心中了然,果然是为了海丰而来。
这完全与他们预估的差不多。
他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恍然”,随即又带着几分“无奈”:“原来是为了海丰银行,说实话,这算是个意外的‘添头’。
我们收购汇沣银行,本身就是一个意外,至于海丰银行,更是随着汇沣打包过来的资产,初步了解,这家银行在纽约州的情况,似乎有些复杂。”
他刻意没有表露真实意图,反而给人一种正在初步评估,甚至可能觉得这是个“机会”的印象。
约翰·里德仔细观察着林浩然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些什么。
转过头,看向林浩然,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林先生,请允许我直言,海丰银行的情况,可能比‘复杂’两个字要严重得多。
我们花旗银行与海丰同在纽约州,对它的底细再清楚不过,它的问题,是根子上的。”
“约翰先生一路舟车劳累,我已经在半岛酒店给您预订好了房间,要不等您休息好了再聊?”林浩然笑道。
“不了,林先生,实不相瞒,我明天还要去一趟新嘉坡,像我们这种职务,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约翰·里德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林浩然理解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接去酒店谈。”
轿车抵达位于尖沙咀的半岛酒店。
林浩然早已在这里为约翰·里德准备了最好的套房,并安排了一场小型的接风宴。
之所以安排在这边,而不是中环的文华东方,主要是考虑到约翰·里德刚经历了长途飞行,选择距离机场较近的半岛酒店确实更为体贴。
更何况,半岛酒店在香江的酒店中,绝对算得上是奢华酒店中的皇者。
宴席设在套房的餐厅内,环境私密,便于深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很自然地再次回到了海丰银行上。
约翰·里德见林浩然似乎对海丰银行的困境认识不深,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他放下刀叉,郑重地说道:“林先生,作为朋友和亲密的合作伙伴,我必须提醒你,海丰银行的主营业务结构极不合理,信贷业务风险高企,储蓄基础薄弱,在经济下行周期中,它就像一艘到处漏水的破船。
汇沣银行当初收购它,是看中了它的零售网络,但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决策,海丰银行不仅没有帮助汇沣打开美国零售市场,反而成了不断输血的负担。”
林浩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头微蹙,仿佛在认真考虑约翰·里德的话。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约翰先生,感谢你的坦诚,不瞒你说,集团内部对于如何处理海丰银行,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