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识趣地给他们留出点私密空间，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脚步轻快，嘴角还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嗯？”
林蔓眨了眨眼，像是终于意识到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又茫然抬头看向周瑾言。
“承渊哥你也来一杯呗？别客气呀，干了干了！”
她语加快，脸颊通红，眼睛亮得异乎寻常，说话时舌头已经不太听使唤，“咱们今儿不喝倒不散！”
见林蔓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眼神涣散、嘴角歪歪地笑，周瑾言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他心中无奈，却又带着一丝宠溺的纵容，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他抬手把最后那杯酒一口气灌进嘴里，动作干脆利落，仰头时喉结滚动，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泛起一道流畅的弧线。
如果林蔓这时候还清醒，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的样子，额前碎微微垂落，灯光下轮廓分明的侧脸透着坚毅，心里肯定忍不住尖叫“太帅了”
——可惜现实却是，她自己都晕乎乎的，意识像漂浮在云里雾里，根本顾不上欣赏什么“颜值暴击”
。
她只知道像只小海豹似的拍着手掌，咯咯直笑，声音清脆又傻气。
“厉害！
一口闷，帅呆了！”
话音刚落，周瑾言就把杯子放下，出轻微的“当”
一声响。
紧接着，他立马扶住了额头，眉心微蹙，呼吸稍稍凝滞。
……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如潮水般涌上大脑，四肢也开始隐隐软。
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仿佛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平日最多只能喝两三杯白酒便得收手。
但也没差到一杯就倒的地步。
毕竟刚才那杯也不算特别烈，顶多是半两左右。
可现在脑袋已经开始沉，耳鸣嗡嗡作响，视线边缘也出现了一圈淡淡的黑晕。
看来一会儿真得要两碗醒酒汤才行，不然今晚怕是没法安全送林蔓回去。
林蔓看他这副模样，原本迷迷糊糊的状态一下子清醒了几分。
酒意仿佛被吓退了一层，她瞪大眼睛，坐直身子，两手按在桌上支撑着身体，像是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眼睛亮闪闪的，带着兴奋和探究。
“承渊哥，你不会是那种一杯就倒的人吧？”
她歪着头，语气既怀疑又好奇，像是现了男神的致命弱点。
“……嗯，差不多。”
他闭了闭眼，声音略显沙哑，语气坦然得近乎认命。
林蔓听了，“噗”
地笑出声来，笑声清脆，带着醉后的放肆与天真。
她一边笑一边摆手，差点从凳子上晃下去：“哈哈哈……原来承渊哥也有今天！
我以为你是千杯不醉呢！”
“你怎么不早说！
要是我知道你这么不禁喝，最后一杯哪轮得到你喝啊！”
她歪着头，一手托着下巴，指尖轻轻抵在唇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周瑾言泛红的脸颊上。
那抹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像是被晚霞悄悄染过。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映着灯光，宛如缀在夜空中的星星，闪得让人心动。
“你说咱俩现在都喝醉了，待会回去路上遇上坏人咋办？”
这句话她是故意问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和试探。
她斜倚在桌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就想看看那个平日里冷静自持、凡事都条理分明的周瑾言，在酒精的影响下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不一样——比如，破个防，漏点真心话，或者……
多看她一眼。
谁知就是这么一句随口而出的玩笑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涟漪层层扩散，后来竟差点让她彻底慌了神，心跳失控。
周瑾言定定地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
那双眼仿佛盛满了月光，清澈又温柔，直直撞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攥住，又倏然松开。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的手指上，沉默了几秒。
指尖微微烫，连带着掌心也湿了一片。
酒吧里的音乐低沉而缓慢，人群的喧闹仿佛被隔在了另一层世界，只剩下她温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不知是因为心底压抑太久的感情终于松动，还是酒精在作祟，搅乱了理智的堤防，那一刻，他觉得胸口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快得几乎要冲破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灼热的悸动。
“遇到坏人，我肯定会护着你。”
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像风中落下的露珠，敲在她心上。
“现在会，以后也会。”
这句承诺轻如耳语，却又重如誓言，悄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