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什么妥!”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冷喝。
那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又冷又硬,带着官威与杀气,劈头盖脸砸了进来。
没有预兆,也没有缓冲,干脆利落,震慑全场。
王大柱和张三嫂齐齐一抖。
两个人像是被同时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缩身子。
张三嫂手里的烟差点脱手掉落,王大柱更是连脸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
尤其是王大柱,原本瘫软的身子“噌”
地坐直,额头上冷汗直冒,瞪着眼死死盯着包厢门。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慵懒和傲慢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慌乱与恐惧。
他下意识地去摸公文包,手却抖得不听使唤,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滑了下来。
下一秒,门被推开。
木门出“吱呀”
一声轻响,像是打开了某种命运的闸门。
门外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岑元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穿工商局制服的人,还有两三个警察。
他步伐沉稳,面无表情,眼神冷峻如冰。
工商局的执法人员神情严肃,手里拿着登记本和执法记录仪;警察则手按腰间的警械,目光如鹰,扫视着包间内的每一寸角落。
张三嫂整个人都傻了,脸色白,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烟,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忘了。
那条烟此刻不再是奖赏,而是烫手的铁证。
她想把它扔掉,可手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根本松不开。
她的嘴巴无意识地张着,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泥塑。
王大柱强作镇定,赶紧站起来,挤出一脸笑迎上去。
他的腿有些软,站起时还踉跄了一下,但他硬是稳住了身形。
脸上迅堆起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嘴角僵硬地扯着,眼神却慌乱地闪躲着不敢直视对方。
“哎哟,周同志,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咱们正好一起吃点……后面这几位是……?”
他声音颤,带着几分讨好,几分试探,还有一丝强撑的镇定。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那几位执法人员,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他嘴上挂着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可背地里却冷汗直冒,一股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
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冒出来,一颗接一颗,几乎快要连成线,顺着脸颊滑落,眼看就要滴到衣领上。
岑元屹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语气淡漠而冰冷:“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吃饭的。”
话音刚落,他身后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立刻上前一步,步伐整齐有力,眼神锐利如刀。
其中一人掏出证件,动作利落,声音沉稳而威严:“接到举报,现对集市副主任王大柱涉嫌行贿一事展开调查。”
“李同志,”
那名警官直视着他,语气不容置疑,“跟我们走一趟。”
王大柱听见这句话,整个人猛地一僵,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他看见两个警察一左一右走过来,手臂如铁钳般架住他的胳膊,顿时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望着领头的警官。
“警、警官……是不是弄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我一直奉公守法,勤勤恳恳做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行贿呢?”
见警察根本不理他,依旧面无表情地准备带人离开,他心里一慌,赶紧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岑元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希冀,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同志!
等等!
咱们不是前阵子通过钱老板见过面吗?我还陪你逛了集市,带你看了摊位,吃了热乎乎的烧饼!
你还夸我服务态度好呢!
你快替我说句话啊,帮帮忙!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可岑元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站在旁边瑟瑟抖的张三嫂,最后定格在她手里攥着的那一包烟上,眼神微冷,意味深长。
张三嫂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心头一震,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手一抖,那包烟顿时像烫手山芋一样,“哗啦”
一声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打翻了桌上的碗筷。
瓷碗落地摔成几片,汤汁四溅,洒满了地面,油花在砖缝间缓缓流淌。
“不不不!
跟我不沾边啊!”
她连连后退,声音都变了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我就帮他拿了一下东西,真就一下!
一分钟都不到!
你们抓他就行,别拉上我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