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突然停手(1 / 2)

刻到晌午,菜摊的模样渐渐出来了:竹筐裂着口,萝卜滚得东倒西歪;刘大婶的石雕举着秤杆,瞪着抢红薯的王大爷;张大爷挑萝卜的石雕手指戳着泥,老黄鸡蹲在摊角,嘴里叼着片生菜;破碗里的水映着光,蚂蚁石雕在碗沿上爬得正欢。

“得刻串钥匙,”王建军突然停手,“大婶总把钥匙拴在裤腰带上,铁环磨得发亮,买菜的人多了,钥匙‘叮当’响,您说‘这声儿比铃铛还灵,知道钱来了’。”他往刘大婶石雕的裤腰上刻了串钥匙,有把钥匙还挂在环外头,像刚晃掉的。

王婶端着刚蒸的菜窝窝过来,往石桌上一放:“快趁热吃,就着这菜香,越吃越舒坦。”她指着摊后的老树,“得刻个马扎,大婶卖累了就坐这儿歇脚,树影落在她身上,像盖了层花被,有回她坐着打盹,菜被人偷了两把,醒了还骂‘这破马扎,耽误事’。”

王建军往老树石雕下刻了个马扎,上面刻着个屁股印,旁边还刻了两根菜梗,像刚被偷剩下的。“这下连小偷的痕迹都刻出来了。”

下午,来花房的人围着菜摊唠得热闹。有个大妈捏着青菜石雕笑:“这菜跟我昨儿买的一样!上面还有个虫眼,大婶说‘有虫眼才没打药,放心吃’,现在我家小孙子就认这有虫眼的。”

有个老爷子摸着萝卜石雕叹口气:“我家那口子当年总爱来这儿挑菜,说大婶的萝卜炖肉香,现在她走了,我每次来买,大婶都多给我个,说‘给老哥加个菜’,吃着吃着就想掉泪。”

王建军蹲在旁边听着,往张大爷的竹篮里刻了块肉,油光光的,像刚从肉铺买的。“这样,大爷炖萝卜时,就总有肉香了。”

老爷子看着肉石雕,突然笑了,眼角的泪掉在石头上:“她当年总嫌我买肉少,说‘肉多了才香’,现在石头上的肉,管够!”

太阳落山时,刘大婶往菜筐上盖了块塑料布,说“防着夜里下霜”。王建军往菜摊石雕上刻了块塑料布,边角被风吹得翘起来,露出根香菜,绿得发亮。

晓梅举着相机拍最后一张照片,夕阳把石雕染成金红色,露水的影子投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银子。

“明天刻啥?”林凡帮着收拾刻刀问。

王建军望着天边的晚霞,手里的刻刀敲了敲青石:“刻个修鞋的摊子吧,马扎上坐着个老鞋匠,锥子扎透鞋底‘噗噗’响,胶水味混着皮革香,补好的鞋上,补丁比原来的还结实。”

王建军刻修笼屉摊那天,特意去乡下找了李大爷。老头正蹲在院里劈竹篾,青黄的竹条堆了半墙,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油亮亮的光,空气里飘着股清清爽爽的竹香味。

“李大爷,您这劈篾的刀得刻个豁口。”王建军蹲在旁边看,手指戳着刀刃上的小缺口,“昨儿您劈根老竹,‘咔嚓’一声刀就崩了,您还骂‘这破竹,比石头还硬’,结果手被竹刺扎了,流的血滴在竹篾上,红点点特显眼。”

李大爷吐掉嘴里的烟蒂,往竹条上啐了口唾沫:“懂啥?这刀有豁口才认竹,新刀太愣,劈不出匀溜篾子。”他举起根劈好的竹篾,薄得能透光,“刻这篾子得带点弯,老竹有韧性,直愣愣的反倒不结实,就像街坊们过日子,得有点弯儿才顺。”

林凡拎着捆旧笼屉过来,都是从各家收的,有的底掉了,有的边散了,最上头那只,篾条上还沾着点馒头渣。“我瞅着这笼屉角得刻个黑印子,”他指着焦黑的竹篾,“张婶家的,蒸馒头时火太旺,燎了个角,她说‘扔了可惜,补补还能用’,李大爷您当时还说‘这黑印子是记号,蒸出的馒头格外香’。”

王建军摸出刻刀在青石上划:“那必须刻!黑印子得歪歪扭扭的,像只小蝴蝶,张婶的石雕就举着这笼屉,眼睛瞪得溜圆,生怕您补不好,您在旁边叼着烟袋笑,手里的篾条都没停。”

晓梅举着相机拍李大爷编笼屉的样子,老头手指翻飞,竹篾在他手里跟活了似的,转眼间就编出个笼屉底,方方正正的,篾条间距匀得像量过。“这篾条的接头得刻个交叉,”她对王建军喊,“李大爷说‘十字结最牢,能经住百八十回蒸’,上次我家笼屉就是这么补的,现在蒸包子还能用呢!”

“可不是嘛,”王建军应着,往笼屉底石雕上刻了个十字结,竹篾的断头处刻得毛毛糙糙,像刚削过,“还得刻个小孩,蹲在旁边捡碎篾子,攥了满满一把,说要编个小蚂蚱,结果被竹篾划了手,咧着嘴哭,眼泪掉在碎篾堆里,您还拿块糖哄他,糖纸扔在竹条上,花花绿绿的特显眼。”

正说着,张婶端着刚蒸的糖包过来,热气腾腾的,掰开一个,红糖汁“滋溜”流出来,混着面香直往人鼻子里钻。“给你们尝尝,”她往王建军手里塞了一个,“这笼屉就是李大爷补的,蒸出的包子比新笼屉的还喧腾。”她指着摊角的破竹筐,“得刻个筐,里面装着各种工具:削篾的刀、磨篾的砂纸、还有瓶胶水,李大爷总说‘胶水粘得住篾子,粘不住日子,还得靠这竹篾的劲’。”

王建军赶紧往摊角刻了个破竹筐,胶水从瓶里溢出来点,在石头上凝成亮晶晶的一小团,旁边还刻了块砂纸,边缘磨得卷了边。“张婶,您家那笼屉补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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