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时空交响(2 / 3)

睫毛投下的阴影在脸颊上轻轻颤动。

(一)水妖的挽歌

国王的声音变得如同古老的叙事诗:“当法国人第一次炸开山体时,地下涌出的不是泉水,而是鲜血。

工人们看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在雾中徘徊,她的长里缠绕着水草,指尖滴落的不是水珠,而是血水。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破旧的法语日记,“这是一位法国工程师的笔记,他说那女子每晚都会出现在工地,用西班牙语低吟:‘谁夺走我的土地,我就带走谁的灵魂。

’”

“那是塞米加瓜族的水神。”

随行的巴拿马学者桑切斯博士插话,他的眼镜片反射着壁灯的光,“在原住民传说中,

查格雷斯河是水神的居所。

西班牙人到来后,他们将水神视为邪恶的海妖,称她为‘拉洛伦娜’——哭泣的女人。”

安娜的笔记本上迅记下这个名字,林烨则想起在科隆港听到的民谣:“哦,拉洛伦娜在河畔哭泣,

她的眼泪汇成了运河的水……”

那曲调忧伤而诡异,演唱者是个皮肤黝黑的码头工人,他唱到最后时,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真的看见水妖在暮色中徘徊。

(二)钢铁与精灵的博弈

“美国人以为用混凝土就能困住精灵。”

国王领着他们来到阳台,俯瞰着灯火通明的运河工地,“但每次暴雨过后,总会有工人失踪。

他们说,是拉洛伦娜用长缠住他们的脚踝,拖进了永恒的漩涡。”

林烨望向运河,水面上漂浮着几点渔火,远处的加通湖像一块黑色的天鹅绒。

他忽然想起白天在船闸看到的一幕:一个美国监工踢开挡路的蜥蜴,骂骂咧咧地说“这些该死的爬虫”

而当地工人却纷纷在胸前画十字——在他们的信仰中,蜥蜴是大地精灵的使者。

“上周,一台挖土机突然失控,冲进了丛林。”

桑切斯博士低声说,“当人们找到它时,驾驶室里只剩一副白骨,方向盘上缠绕着绿色的藤蔓,像是被某种生物紧紧拥抱过。

安娜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痕迹,林烨注意到她的指节因用力而白。

四、两洋枢纽:齿轮与血泪铸就的奇迹

次日清晨,国王安排他们乘坐专用列车参观运河。

火车沿着轨道缓缓爬升,林烨透过车窗看见层层叠叠的热带雨林,偶尔有彩色的巨嘴鸟掠过,翅膀拍打声如同古老的鼓点。

(一)工程的史诗

“加通船闸,世界上最大的水闸系统。”

随车的工程师琼斯先生骄傲地介绍,他的袖口沾着机油,“三座船闸逐级抬升,将船只送上加通湖,

那可是海拔26米的人工湖。”

火车在船闸上方停下,林烨俯视着下方的钢铁巨阵,闸门开启时,水流奔涌如万马奔腾,水雾中隐约可见彩虹的碎片。

安娜指着远处的库莱布拉山:“那里就是‘死亡之沟’吧?”

琼斯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点点头:“开凿时每天要炸掉三万吨岩石,炎热与疾病夺走了无数生命。

但你看,”

他张开双臂,“现在它是连接太平洋与大西洋的咽喉,任何一艘万吨巨轮都能轻松通过。”

林烨想起国王昨晚的话:“运河是人类最伟大的明,也是最残酷的伤痕。

他摸了摸列车的金属扶手,依然能感受到岁月的热度——那是无数双手打磨过的温度,混合着汗水、鲜血与梦想。

(二)地缘的棋局

在米拉弗洛雷斯船闸,他们目睹了一艘美国商船通过运河的全过程。

当星条旗在船头飘扬时,琼斯先生的语气里带着微妙的自豪:“每年有上万艘船只经过这里,全球5的贸易量依赖这条运河。

美国控制着运河区,就等于握住了世界的脉搏。”

但国王的话还在林烨耳边回响:“巴拿马人每呼吸一次,都能闻到运河里的汽油味与美元的味道。

他看见岸边有一群巴拿马工人正在检修设备,他们穿着破旧的工装,与远处豪华的观景台形成刺眼的对比。

安娜轻声说:“听说运河区的美国公民享有特权,而巴拿马人连进入的资格都没有。”

黄昏时分,他们回到总督府。

国王正在签署一份文件,抬头时,林烨看见他眼中的疲惫:“明天,美国大使又要来谈运河的关税问题。

他们说运河是‘美国的孩子’,却忘了孕育它的,是巴拿马的土地与人民。”

五、黎明前的潮声:在历史与神话间徘徊

夜深人静时,林烨独自来到运河边。

月光将水面镀成银色,远处传来低沉的汽笛声,那是某艘远洋货轮正在通过船闸。

他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身看见安娜抱着一件披风走来,丝间别着一朵巴拿马国花——鸽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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