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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小章未完成的圆
离别的前一夜，索菲娅偷偷登上"
永乐号"
。
她穿着一件大华样式的青衫，头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却别着那朵已经干枯的白玫瑰。
"
我偷了父亲的星象仪，"
她把一个青铜仪器塞进林烨手中，"
上面刻着希腊人观测到的八十八星座。
你带到海上，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北斗星——雅典的北斗和大华的，其实是同一群星星。
"
林烨轻抚星象仪上的浮雕，触感如同索菲娅间的玫瑰。
他从案头拿起一卷纸轴，递给她："
这是《永乐大典·西域卷》的抄本，里面记着大华对西海诸国的记载。
等你学会了华语，或许能现些有趣的东西。
"
索菲娅突然踮脚吻了吻他的脸颊，像一阵海风般迅退开："
东方的皇帝，记住你说的和合璧。
如果有一天，雅典的公民大会能与大华的科举制对话，或许我们能创造出更美好的世界。
"
黎明时分，舰队起锚。
林烨站在飞桥上，望着渐渐缩小的雅典卫城。
索菲娅站在港口的灯塔下，挥舞着一面绣着双头鹰与朱雀的旗帜——那是她用大华的蜀锦和雅典的羊毛连夜赶制的。
"
陛下，该喝药了。
"
李安捧着药碗走来。
林烨接过碗，忽然想起索菲娅问过的问题："
皇帝会害怕吗？"
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嘴角扬起微笑。
害怕吗？当然。
但有些路，总得有人先走。
就像这横跨西海的舰队，或许会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痕迹，或许会被风浪吞没，但至少，他们试过让两个文明彼此看见。
船帆转向南方，那里是未知的迦太基海岸。
林烨摸了摸怀中的星象仪，仿佛触到索菲娅指尖的温度。
天下为公的路还很长，但此刻，爱琴海的阳光正温柔地洒在甲板上，如同文明初遇时，最纯净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