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每次都能将百步外的碗口粗木桩轰出碗大的窟窿。
他望着对岸渐渐亮起的火把,知道这是蒙古军准备渡河的信号。
“动手!”
王进一声令下,忠义军点燃了河防营的粮草堆,金军士卒刚从营帐中冲出,便被密集的火铳子弹掀翻。
林冲瞄准金军主将的头盔扣动扳机,铅弹穿透铁盔的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枪挑扈三娘的战场。
河防营的火光映红了河面,蒙古军的羊皮筏开始竞渡。
当第一波骑兵踏上南岸时,金军的铁浮屠终于赶到,沉重的马蹄声让大地都在颤抖。
林冲将火铳交给身边的弟兄,自己抄起丈八蛇矛跃上马背——这杆陪伴他多年的兵器,终于又要在沙场上饮血了。
“随我冲散他们的阵型!”
林冲的蛇矛如灵蛇出洞,接连挑落三名金军骑士,身后的忠义军跟着用火铳齐射,在铁浮屠阵中撕开一道缺口。
蒙古骑兵趁机从缺口处涌入,马刀与长矛的碰撞声震耳欲聋。
第四小章兴庆变局
西夏兴庆府内,夏襄宗正在佛堂内抄写《金刚经》,忽有宦官慌慌张张闯入:“陛下,蒙古使者又来催逼岁币,还说若再拖延,就要血洗黑水城。”
“去年刚给了他们十万两白银,如今又来索要。”
夏襄宗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划出歪斜的墨迹,“传旨给嵬名令公,让他停止与蒙古军的合作,即日起修复与大金的盟约。”
宦官刚退下,殿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嵬名令公的盔甲上还沾着黄河的泥沙,径直闯入佛堂:“陛下难道忘了大金当年如何欺压我夏国?若此是背盟,蒙古大军必转头来攻!”
夏襄宗将佛经重重摔在案上:“你屡次私通蒙古,当朕不知?去年在克夷门,你故意放金军入城,实则是为了向蒙古人表功!”
他忽然提高声音,“来人,将嵬名令公打入天牢,明日送往大金请罪!”
殿外突然冲进数十名甲士,嵬名令公的弯刀刚出鞘便被打翻在地。
他望着夏襄宗愤怒的双眼,忽然惨笑道:“陛下可知,林教头已经带着忠义军攻占了汴梁外城?蒙古大汗答应过,灭金之后,将河西之地尽数归还我夏国——”
“住口!”
夏襄宗抓起砚台砸向老将军,“朕宁可向大金称臣,也不与蒙古鞑子为伍!”
天牢深处,嵬名令公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
他知道,自己苦心维系的蒙夏联盟即将破裂,而西夏的命运,或许就像这斑驳的牢墙,终究难逃崩塌的结局。
第五小章汴梁决战
汴梁城头的硝烟已经弥漫了三日,林冲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城下如蚁群般的金军。
他手中的新型火炮正在调试,炮身是用精铁锻造的双层套筒,可承受更大的膛压。
身边的张铁牛虽然在夜袭中失去了左臂,却仍咬着牙搬运炮弹。
“教头,蒙古大汗派使者来了。”
王进带着一名头戴狐皮帽的蒙古将领登上城楼,“他们已经攻破了西城门,让咱们合围金宫。”
林冲望着远处燃烧的宫殿,忽然注意到金军正在集结最后的铁浮屠部队,准备做困兽之斗。
他转身对火炮手下令:“对准铁浮屠的阵型,射!”
第一枚开花弹呼啸而出,在金军阵中炸开,铁屑与碎弹片横扫战马的前蹄,数十具铁浮屠应声倒地。
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炮弹连续命中,曾经不可一世的金军重装骑兵在火炮的轰鸣中溃不成军。
“杀!”
林冲率先跃下城楼,丈八蛇矛在硝烟中划出死亡的弧线。
当他杀到金宫门前时,正遇上完颜宗弼的亲卫部队。
这位金国四太子的盔甲上沾满了血迹,手中的金雀斧却依然沉重。
“宋人果然有妖器相助。”
宗弼的斧刃与蛇矛相撞,溅出耀眼的火星,“可惜你终究是个背叛大金的逆贼!”
林冲的蛇矛突然变招,使出当年在东京禁军时自创的“梨花暴雨枪”
,枪尖如梨花绽放,瞬间刺出七枪。
宗弼的斧法虽强,却挡不住这密不透风的枪雨,左肩甲胄被挑落,鲜血染红了战袍。
“我从未背叛过汉人!”
林冲的眼中闪过当年被高俅陷害的场景,蛇矛再次刺出,直取宗弼咽喉。
恰在此时,蒙古骑兵杀到,哲别的弯刀先一步斩下了宗弼的头颅。
第六小章落日熔金
大金天兴五年正月,汴梁城破。
铁木真在金宫太极殿接受各国使节朝拜,西夏使者跪在角落,手中捧着的降表上沾满了泪水——夏襄宗在得知金军大败后,已服毒自尽,嵬名令公的头颅被悬挂在兴庆府城头。
林冲站在殿外,望着远处燃烧的龙德宫,手中的火铳已经被他改造成更轻便的样式。
耶律楚材走过来,手中捧着大汗的赏赐:“林教头若愿留在蒙古军中,可封万户侯,掌管天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