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伟走进最里面的包房,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有骂声。
李宏伟敲敲门,随手把门拉开。静安一回头,看到李宏伟,她为自己的同事感到害臊。
这个骂人的,就是孙俭。
李宏伟一进屋,孙俭就冲李宏伟去了:“你们这的服务员啥素质啊?不会说话,不会喝酒,不会唱歌,那她是祖宗啊?”
李宏伟说:“我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情,您别跟服务员一般见识,您冲我说话。”
一旁的张哥站了起来,看着李宏伟哈哈大笑:“宏伟,怎么是你呀?长胜是你开的?”
李宏伟回头看到张哥,也笑着说:“张哥,你领着朋友来了?这是我和朋友合伙开的。”
李宏伟和张哥寒暄了几句:“我不打扰你们玩了,你们今天尽情地玩,都算在我账上,你不用结账。”
张哥说:“那能行吗?老朋友开店,我不帮着捧场还不结账,那不是我干的事!”
李宏伟说:“张哥,你要是结账,就是看不起小弟,今天你们桌想要什么就上,都算兄弟的,你们玩好,我就不打扰你们。等下次来,张哥我陪你喝。”
李宏伟出去了,离开之前,看了静安一眼。
静安会意,假装去卫生间,从包房里出来。
李宏伟问静安:“你跟他们是同事啊?”
静安点点头:“小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科长这个熊色,以前也知道他不是个好饼,但没想到这么个德行!跟他出来都丢人!”
李宏伟说:“这个家伙你离他远点,但也不能得罪他,是个小人,得罪他,有你苦吃。”
静安连忙点头,小哥说得是对的。
李宏伟说:“老张跟你也是同事?”
静安点点头:“他今天刚到我们办公室,他请我们吃饭,然后到这儿玩。”
李宏伟说:“他原来在局里的,后来出来做生意,怎么又回去了?”
静安在大院工作了一段时间,也知道一些风向:“小哥,你的意思是风向要变呢?”
李宏伟摇摇头:“我也看不清,可能他是钱搂足了,不愿意在外面混,回到局里准备养老。”
静安有个疑问:“那他会写材料吗?”
李宏伟说:“他以前就是局里的笔杆子,第一波下海经商的就有他,没想到他收山了?”
静安也不了解这些。
李宏伟说:“你回去吧,出来时间太长不太好。”
静安说:“六哥在吗?别跟他说我来玩。”
李宏伟说:“能敢说吗,要是知道你在这里玩,肯定找你说话,影响你的公事儿——”
静安往回走,又想起一件事,她转身叫住李宏伟为:“小哥,你头疼好点没有?”
李宏伟说:“好多了,没事。”
静安说:“如果下次再疼的话,你到长春去检查,或者去北京上海。大城市的医疗设备先进,肯定能检查出来。”
李宏伟笑了:“老妹,你非得让机器检查出我有毛病?”
静安苦笑:“哪疼都是有病,没病的话,疼啥呀?咱们市里的医疗不行,你趁轻赶紧治。”
李宏伟说:“知道了,快回去吧。”
静安走到包房门口,回头看着李宏伟。李宏伟已经走远,她觉得李宏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小百姓谁把病当回事?大人物才关注自己的身体。
小百姓关注的是能不能挣到钱,明天有没有米下锅。
静安回到包房,发现包房里又多了一打啤酒。
静安说:“怎么又要啤酒?”
徐佳说:“你问孙哥。”
孙俭说:“老板刚才不是说免单吗?那就喝吧,不花钱的。”
他嘭地起开一瓶啤酒,递给静安。
静安说:“我已经喝了一瓶,不能再喝。我给大家唱首歌吧,过两天我要参加比赛,喝多了嗓子喝哑,我就没法参加比赛。”
张哥喜欢唱歌,他找了几首情歌跟静安对唱。
两人唱得挺合手。
张哥这人比较有身份,跟静安唱歌,两人保持一定距离,他也不特意往静安身边靠。
但孙俭却不是这样,一会儿,他嘚瑟地端着啤酒过来:“我敬老妹一杯。”
一会儿又嘚瑟地过来,拉着静安的手,就要搂着静安跳舞。
把静安烦得够呛,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说,只能是以身体不适为由,经常往卫生间跑。
一直玩到深夜,静安和徐佳一个劲地张罗回家,孙俭才恋恋不舍地带着众人,从包房出来。
没想到,结账的时候又发生一件事。
张哥去结账,小姚说:“李哥说了,你们是朋友,今天免单。”
张哥把二佰元扔到吧台上:“那可不行,我张金成什么时候玩舞厅不买单呢,传出去我在安城没脸混了。”
小姚拿起二佰元,递给张哥:“张哥,我是打工的,啥事都听老板的吩咐,我今天要是收了你的钱,晚上老板就把我开了。张哥,您把钱收回去。您下次再来玩,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