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干过四个幌的饭店,八张桌,点菜送菜洗碗收钱,都是我一个人。
“有时候后厨忙不过来,我还帮忙改刀,面案子上的活儿,我也会一些,烙饼蒸包子煮馄饨都会。”
老板笑着说:“行,行,你留下吧,一个月500,管吃管住,啤酒瓶盖另算钱。”
老板竟然略过了静安那张伤痕累累的脸。
静安说:“具体,我做什么?”
老板说:“我们是酒店,不是小吃部,你只负责前台点菜,送菜,还有收银,不能跑单。”
静安说:“打扫卫生,刷碗的活儿,不用我干吧?”
老板说:“那是保洁阿姨的活儿,不用你干,记住,别跑单,跑单你要补上。”
静安懂这些规矩。
这个酒店是三层楼,一楼饭店是散台,二楼是包房,三楼是宾馆。
静安在楼下散台做服务员,楼下还有两个服务员。
晚上,三三两两的客人上来,服务员开始抢客人。
每桌客人都会喝很多啤酒。
那时候,啤酒瓶盖上经常有惊喜,瓶盖里压着一张纸,有时候纸上写着再来一瓶,有时候是一块钱,最多的是五块钱。
一晚上要是弄到几个有惊喜的瓶盖,一个月加上工资,能挣到七八百元。
静安大钱挣过,小钱也挣过。挣多少,她就用多少钱安排生活。
酒店早晨九点,一直忙碌到晚上十点多钟。午后,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夜里,睡梦中,静安被几个人拖在地上打。她拼命地挣扎,手脚却不能动,好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
醒来的时候,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到长春的第二天午后,静安去了一家美容院,找院长。
坐在院长的办公室里,静安把帽子遮住的半边脸抬了起来,望着院长的眼睛:“这还有办法恢复原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