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在宾馆里等张羽,等葛涛。
谭哥的手下匆忙地跑回来,说张羽跑了。
谭哥说:“跑就跑,早就玩腻了,把屋里那个看紧,她别跑了就行。”
张羽跑了,静安的心越来越紧张。
吐了一回,静安已经清醒了一些,她担心葛涛来,被这些人算计。可葛涛不来,她怎么逃出去。?
外面下雨了,静安想起很多往事,都是跟雨有关的。
孤独的夜里,听到外面的雨声,更加孤独。
漆黑的夜里,下雨了,雨夜显得那么狰狞和可怕。
别再想了,可能以后都听不见雨声。
外屋客厅里,男人们一边打麻将,一边肆意地说笑着,都是粗话,不堪入耳。
没人注意房间里的静安。那个在屋里看守静安的家伙,也凑到麻将桌前去看热闹。
静安看到外面的雨,心里一动,她知道,她的房间是二楼,从二楼跳下去,应该没事吧?
静安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静安又往外面看了一会儿,这是金碧宾馆的后院,停了几辆车。静安的窗下,就停着一辆货车。车上蒙着遮雨的帆布,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静安决定,从窗户跳到车上,应该没问题。跳到车上就没事了,直接跳到地上。
静安打定了主意,爬到窗口上。
外面真冷,雨水一下把静安淋湿了。有那么一刻,静安有点害怕,不敢跳。但想到祁少宝那双瘆人的眼睛,她不敢待下去。
身处狼窝,她不知道下一秒会遭遇什么。张羽已经跑了,这些人会不会把气撒在她身上?
她一咬牙,从窗口跳了下去。
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火车的帆布上,帆布
静安不敢叫,忍着疼,从帆布上爬起来,觉得一只脚的脚脖子也疼。
顾不了那么多,她从车上爬到车下,从旁边的大门里,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没看到小红车,门前只有一辆三轮车,静安跳到三轮车上,说:“去长胜!”
三轮车夫弓起腰,奋力地蹬着车。车子路过电话亭,静安说:“你等我一下。”
静安跑到电话亭,给葛涛打电话。电话通了,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谁呀?”
是小姚的声音。
静安连忙问:“六哥呢?”
葛涛正码人呢,要去金碧旅馆打群架。小姚把手机递给葛涛,说:“静安的电话。”
葛涛拿起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怎么跟老谭和祁大头在一起?你跟他们出去喝酒?你咋那么贱呢?还得让我找人去捞你——”
静安被葛涛骂了一通,她气急了。
她说:“我从宾馆的二楼跳下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你不用为我去金碧宾馆打架了。不过,你和姓谭的和姓祁的之间,如果有别的过节,要打架你就尽管打,但跟我没关。”
静安交了电话费,让三轮车夫送她回家,她没有去长胜。
本来,静安想和葛涛说点别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葛涛的话,她的心里不舒服。葛涛是用一种轻视的口吻训斥静安的。
只要在舞厅干一天,外人就瞧不起你。别说外人,就是葛涛也瞧不起你。
这些人不管自己身上有多黑,但有黑别人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
静安想不在乎这些,但她又在乎。
要修炼到什么时候,任何人的话都打败不了她呢?
静安回到家,喝了一肚子水,躺下就睡了。
她做梦了,梦到有人追赶她,她使劲地跑,使劲地跑,可是,头发还是被人抓到。
她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大门响,有人在外面敲大门。
桌子上,包里的传呼机嗡嗡地响着,有人给她打传呼。
静安摸黑下地,差点摔倒,她还有些迷糊,身体有点发烫,口渴得不得了,脚脖子也疼,后腰也疼,浑身难受,好像得了一场大病。
静安拿起传呼机,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是葛涛的大哥大。
她知道,门外敲门的一定是葛涛。
给不给他开门呢?
她渴得嗓子冒烟,走到厨房,端起暖壶,暖壶是轻的,没有热水。
静安拧开水龙头,用杯子接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外面的敲门声不断地传进来,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都敲到静安的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夜晚,静安的心里很空虚,很想葛涛能拥抱自己。
她打开门,发现雨已经停了。
她轻声地问:“谁?”
外面的人说:“我!”是葛涛的声音。
静安走过去,打开大门。一个人堵在门口,把天光都堵住了。
葛涛进来,就用力地抱住静安。静安有点喘不上气。
葛涛说:“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静安说:“没有。”
葛涛说:“真的?”
静安知道葛涛问的是什么,心里发凉。
葛涛又用力地抱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