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怪我这些年没跟你提?这是你师爷临走前特意嘱咐的第二件事。
本来想着你爹没了,当年的事又没查出个究竟,你师爷原是要亲自动手的。
可李善和李大山那俩货,从不敢单独进深山,这层关节,后来你也该发现了吧?”
陈军点头应是。
李大山当民兵队长这些年,进山巡逻从来都是呼朋引伴,宁可多带人手也绝不落单,原来症结竟在这里。
“现在倒好,”
干爷捻了捻胡须,眼神冷了几分,
“那俩王八犊子没了,现场看着像是同归于尽,可这里头必定有第三个人!”
“李保?!”
陈军接到。
“我也怀疑是他!”
干爷点头,又给自己重新装上烟袋,
“越是看着不起眼的人,藏得越深。
这些年李大山在村里装得人模狗样,都是演的。看来他当年跟着你爹偷学了不少东西!
还有李善也不对劲,之前以为他只是个有点蔫坏的玩意,现在看可不是!”
“那李大山他娘说的话......”
陈军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犹疑。
“真的假的又如何?”
干爷反问,
“你没琢磨过,她为啥不找公安说,反倒先跑去找你?”
陈军心头一震:
“是......,谁都别想好?”
“还算不傻。”
干爷哼了声,
“要是真心想翻案,早报官了。憋了这么多年不说,儿子是那副德行,当娘的能是什么善茬?!”
陈军低头摸出烟,烟雾缭绕中,他忽然想起先前琢磨过的杜鹃鸟, 雌鸟把卵产在别家巢里,雏鸟孵出来就把宿主的蛋推出去,这骨子里的狠劲,倒真应了 “基因难改” 这话。
而且李大山就是这么做的!
李大山他娘和自己奶奶,早年都遭过相似的罪,可命运岔路走得远了,心里的眼红与怨毒,怕是早就生了根。
“想通了?”
干爷见他沉默良久,开口问道。
“嗯,谢干爷点醒。”
陈军掐灭烟头。
“呸!跟我这老头子说啥谢!”
干爷笑骂一声,随即收了笑意,
“之前听你提过,刘川说李保知道你爹死得蹊跷?你查这事儿,是不是心里堵得慌?”
陈军默认。
他确实没亲自动手报仇,总觉得这口气没顺过来。
“小军,干爷得嘱咐你两句,你给我听好了。”
干爷的手重重按在他手背上,眼神锐利如刀,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