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即位。
为了收复长安,唐肃宗任命其子广平王李俶为兵马大元帅,郭子仪为副元帅,李嗣业、王思礼等名将统领。
而核心力量,是从西域归来的安西军和北庭军,这两支部队长期驻守西域,战斗经验丰富,堪称大唐的中流砥柱。
除了这两支地方武装,其他的包括4千回纥骑兵、朔方军及南蛮、大食等外族部队,总兵力约15万。
而叛军则是由安禄山的养子安守忠,还有北平王李归仁率领,以河北铁骑为主力。
曾是大唐东北边防的王牌军队,装备精良、战术凶悍,总兵力约10万。
可以简单的理解为,西北军大战东北军,在经过约4小时的激战,唐军以损失7万人的代价,斩杀叛军6万、俘虏2万,叛军几乎全军覆没,唐军成功收复长安。
但香积寺之战虽是唐军的大胜,却也抽干了帝国的精锐血脉,安西军、北庭军几乎全军覆没,进而导致西域控制力骤降,吐蕃趁机扩张,然后西域通道被中断。
言归正传,香积寺之战后,中央军没了,安西军、北庭军几乎全军覆没,因此藩镇势力也逐渐失控。
这种失控,是系统性的失控,除非此时拥有一支中央军,或者再来一支安西军和北庭军,才有可能镇压地方藩镇势力。
而此时的藩镇势力已经失控,只凭借简单的平衡之术,是很难聚拢大唐国力,实现中兴的。
更何况,失去了雄心的皇帝,是没办法带领大唐重新恢复贞观、开元时候的荣光的。
而李泌已经于去年去世,浑瑊、李晟也垂垂老矣,想要依靠大唐国内的力量来援助西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
暮色深沉,长安大明宫在晚霞映照下如蛰伏的巨兽。紫宸殿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陈腐的沉闷。
唐德宗李适倚在御榻上,听着凤翔节度使李晟的禀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圭。
德宗眼神有些恍惚,西域、安西、北庭这些词汇,仿佛从极遥远的过去传来,带着风沙和血锈的味道。
安西军和北庭军的贡献他当然知道,但那终究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却难以在他心中激起太大的波澜。
河朔三镇的割据、朝堂党争的倾轧、国库的羞涩~,这些近在咫尺的烦恼早已磨钝了他昔年“中兴之主”的锐气。
那片丢失了近三十年的疆土,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沉重却模糊的旧梦。
“······故安西都护府郭郡王帐下,权行军司马林昊,携安西、北庭印信,并郭昕、杨袭古奏表,于殿外候旨,乞见天颜,禀报西域实情。”李晟声音洪亮,打破了殿中的沉寂。
德宗微微抬眼,脑海中不自觉想起安西军和北庭军,要是他们再勤王一次,那该多好啊。
原本心中没什么兴趣的他,心中有些叹息,声音带着一丝倦怠说道:
“西域啊,郭昕和杨袭古他们,竟还在坚守么?朕还以为~!”
德宗说到这里顿了顿,挥了挥手道:“宣他进来吧!”
片刻,林昊穿着官袍步入大殿,身姿却如戈壁胡杨般挺拔,行至御前时,这才依礼参拜,动作干脆,目光清亮,与殿中的暮气格格不入。
“臣,安西大都护府,郭大都护帐下,权行军司马林昊,叩见陛下!”
德宗打量着林昊,比他想象中要年轻的多,毕竟按年岁来算,西域留守的军卒,也应该五六十岁才对。
不过林昊的那份沉静气度,倒是让德宗心怀好感,于是单手虚扶道:
“平身,西域现今如何?郭昕他们,还有多少兵马?”德宗虽然知道,西域应该只有老兵了,但心里还是带着期盼问道。
林昊未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裹,双手高举道:
“陛下,此乃安西都护郭郡王、北庭大都护杨袭古的上陈的西域详情奏表,还请陛下阅览!”
内侍接过奏表呈于御前,德宗示意打开,而林昊的声音响起,清晰而有力,每个字都试图叩击那死寂的心湖:
“陛下!自广德元年河西路断,至今二十五载!二十五载,龟兹城头,唐旗未倒!西州城外,战鼓未息!”
“吐蕃环伺,粮秣殆尽,箭镞磨秃,甲胄朽烂!军中士卒,皆已白发苍苍!他们是用最后的性命,在为大唐守西陲门户!”
“他们无一日不盼王师,无一夜不念长安!他们想问,陛下可还记得他们?大唐可还记得,西域还有一群白发老卒,至死未曾卸甲!”
德宗的目光落在奏表上,那些文字仿佛活了过来,让他想起建中年间,郭昕使者冒死抵达时自己的激动,还有最终未能派兵的愧疚。
他那已然迟暮的雄心壮志,被林昊的话狠狠刺痛,但现实的荆棘很快缠绕上来,河朔、党争、国库。
德宗心中憋闷,最后摇头叹道:“朕知将士忠勇,然朝廷亦有难处~!”
“陛下!”林昊猛然抬头,目光如电。与此同时,他悄然催动幻象技能。
这个技能并非控制,而是引导与激发,将信念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