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奶,我逗您的,这是红糖水。”
江茉莉说着,端碗将剩下的红糖水一而尽。
朱黄花老脸变幻不断,精彩极了。
江茉莉笑,“我跟你逗着玩,瞧把您吓的。您都活到这把岁数了,还贪生怕死呢?”
说完笑意一敛,面无表情的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这次是红糖水,下次就不一定会是什么了。上慈才有下孝,您安安份份不作不闹,晚辈们自当好好孝敬您,让您安度晚年。”
朱黄花怨毒的瞪着她,“你,你个小娼妇,别以为没人能治你了……”
江茉莉在床边坐下,跷起二郎腿,神色戏谑:
“这要是在涪城呢,还有几位伯父给您撑腰,我确实不敢造次。可这里是蓉城,是我们的地盘,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桀桀桀桀……”
被江茉莉一番连唬带吓,朱黄花总算不再闹腾,乖乖服了安神丸睡下了。
从朱黄花房里出来,陆德钊忍不住冲江茉莉竖大拇指:
“茉莉啊,还是你有办法!哎哟,都快一点了,你赶紧回屋睡去。”
“好嘞,爸你也早点睡。”
江茉莉确实困了,打着呵欠往房间回去。
陆德钊乐呵呵目送她进了房间,转头嫌弃的瞅着儿子,“你也就这点用了,娶了个好媳妇。”
“那你挺没用的,连老人都哄不住,还得靠我媳妇。”
陆德钊气得干瞪眼。
回到房间,看安慧靠在床头织毛衣,陆德钊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呢?”
安慧停下针线活,“妈睡下了?”
“睡了。”
陆德钊脱下衣裤钻进被窝,把江茉莉治服朱黄花的经过一五一十讲给她听。
讲完一脸欣慰的道:“还是老三媳妇有手段和法子,咱们家没老三媳妇,都得散喽。”
这话算是说到了安慧的心坎上。
有老三媳妇在,即便跟难缠的婆婆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觉得日子难熬了。
……
第二天,江茉莉起床已经十点过了。
家里静悄悄的。
她探头往朱黄花房里看了眼,空荡荡的没人。
随即来到客厅里,揉着眼睛问安慧:“奶奶呢?”
“你爸和小埕带去医院做体检了。”
安慧目光慈祥的望着她:“锅里给你留了早饭。”
马红梅殷切的道:“茉莉,你去洗漱,我给你端桌上。”
“好嘞,谢谢表婶。”
陆婷婷气鼓鼓来到卫生间门口,瞪着埋头洗脸的江茉莉。
死女人,睡懒觉睡到这么晚,不挨骂就算了,居然还被奶奶跟叔婆当宝贝似的宠着。
真是同人不同命。
江茉莉擦干脸上的水,看到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陆婷婷,透过镜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