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随即,她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看戏的叶冷冷眨了眨眼睛,递过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叶冷冷面纱下的唇角微扬,心领神会。
她优雅地放下茶杯,站起身,轻轻抚平裙摆上的褶皱,歉然一笑:“哎呀,我突然想起昨日买的几味药材需要尽快回去处理一下,一时间怕是抽不开身。”
“就不打扰你们二位游玩的雅兴了。雁子,玩得开心些。”
说完,她便施施然转身离去,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摆脱了所有的“电灯泡”,独孤雁的心情如冲出笼子的小鸟,她雀跃地拉着风逍的胳膊,仰头笑道:“那我们出发吧!今天你要给我当向导哦!”
风逍也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语,变得耐心了许多。
他带着她,避开了那些游客如织、喧嚣浮华的主干道和商业区,转而走向一些更有生活气息、更能窥见城市脉络的角落。
他们去了城南那条年代久远、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巷子深处,藏着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糖画铺子。
风逍告诉她,这里的麦芽糖熬得火候最是到位,画出的龙凤栩栩如生。
独孤雁像个好奇宝宝,看着老艺人用一勺融化的糖浆飞快地勾勒出图案,最后接过那个属于她的、灵动矫健的蛇形糖画,笑得像个孩子。
他们去了城西那座横跨运河的巨大石拱桥,站在桥顶,可以俯瞰小半个索托城。
运河上船只往来如梭。
风逍扶着石栏,指着远处一片掩映在田野中的建筑群,告诉她那里是史莱克学院。
独孤雁靠在他身边的栏杆上,侧着头,安静地听着他平淡地讲述着这三个月的训练生活,那些性格各异的师生。
蛇瞳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
作为回礼,她也讲了许多天斗皇家学院的趣事,那些贵族子弟的虚伪客套、导师们的明争暗斗,还有她爷爷独孤博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古怪行径。
两人互相分享着彼此分离这段时间里的点滴,气氛难得的融洽温馨。
他们还去了城北一家门面不大、却香气四溢、顾客盈门的汤包店,风逍说这里的蟹粉汤包是一绝,汤汁饱满醇厚,皮薄如纸,透而不破。
独孤雁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一个胖乎乎的汤包,先开窗,小心吸吮里面滚烫鲜美的汤汁。
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用手扇风,模样娇憨可爱,却还是忍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吃,连连称赞,直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