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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件事和她无关,她若留下来,只会惹的帝王怀疑。
容妃靠不了容貌,靠不了才情,就只能靠着不惹是非的名声,来让帝王对她有几分怜惜了。
所以她也很利索的告退了。
君沉御转而看向跪在底下的温乐嫣。
温乐嫣也不是傻子,她感受到帝王戾气削减,当即声音锐利的说,“皇上,前几日有个北国的女子找到嫔妾,她说曾经在月宫,月皇陛下的寝殿内看见皇贵妃在里面住着!”
“我这位姐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却能够离奇的假死离开,从皇陵又到北国。”
“北国那样远,听说中间还有战乱,很多流民乱窜,若不是北国月皇护着她,她哪里能在北国过的那样好?”
“那唯一的可能,想必就是姐姐爬上了月皇陛下的床!成了月皇的姬妾。”
温乐嫣心里痛恨极了,“姐姐,你还真是不要脸,竟然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你是觉得比不过当初的宁霜雪,所以去勾引北国的月皇了吗?”
她听到太后的人说,温云眠去了北国,还得到了月皇的宠爱,她恨的面目全非!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温云眠到哪里都有那些权势滔天的男人爱着她?
凭什么温云眠永远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所以这一次,她就算是豁出命,也要毁了温云眠的一切!
温云眠起身走到殿内,金碧辉煌的光影刺的她眼前有光晕铺开,她身姿单薄,“皇上,此话实在是荒谬,臣妾若真是爬上了月皇的床,又怎会或是怎敢再来侍奉皇上?”
“再者,北国与天朝不分伯仲,臣妾要真如温乐嫣所言,大可以留在北国。”
温云眠眼中垂泪,“正因为臣妾是清白的,才愿意重新回到皇上的。”
君沉御看着她,真真假假,他心里已经看不清了。
感情,哪里有清晰的界限。
可他这会,却觉得心像是针扎了一样的疼。
温乐嫣抬头,“皇上可以宣那位女子进来对质,就知道嫔妾有没有说谎了。”
君沉御默许了。
禄公公传召尉迟嫣入殿。
尉迟嫣还是拿着北国太医院的卷宗,来指认温云眠。
还是在勤政殿禀告给君沉御的那番措辞。
说的头头是道。
只有温云眠在看到尉迟嫣的那一刻,恍然大悟了。
她浅浅勾唇,“原来是你。”
尉迟嫣痛恨的看着她。
听尉迟嫣字字珠玑的指认,温云眠也不恼,她抬眸看向君沉御,“皇上,您可还记得当初在北国客栈,要让臣妾下跪,才肯拿出药来救臣妾舅舅的那个尉迟璃吗?”
听到这话,君沉御浓郁剑眉微蹙,他有印象。
“朕记得。”
“此人就是尉迟璃的妹妹。因为尉迟璃和君云舟害得臣妾差点坠楼而亡,尉迟璃因此而被杀,所以这个尉迟嫣就对臣妾怀恨在心。”
“如今她的指认,真真假假的,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太后淡淡一笑,“皇贵妃这张嘴还真是厉害。”
“若换做您,您不辩驳吗?难不成直接认下?臣妾可没有太后娘娘这样的气度。”温云眠笑容浅淡,却是笑里藏刀的怼了回去。
太后脸色冷下来。
尉迟嫣说,“皇贵妃娘娘,无论我是谁,这个案卷都是没错的。”
温云眠将案卷拿过来。
片刻后,她直接将案卷丢在地上,“这个案卷,是假的。”
“你胡说!”尉迟嫣脸色苍白。
温云眠弯唇,转而恭敬的说,“皇上,臣妾听闻北国月宫里所用的墨水,是一种不会褪色的墨,只有遇上松杏叶的浓膏,才会晕开。”
“臣妾喜欢练字,所以对墨水很了解。这个墨水一看,就知道并非千年不褪色的紫墨。”
尉迟嫣俏脸上满是愤怒,却也笃定,“那就用松杏叶的浓膏来试一试。这个卷宗定然是北国太医院所用的,不会有假。”
禄公公很机灵,对着宫女递了个眼色。
很快,松杏叶的浓膏被端了过来。
温云眠纤纤玉指沾取一点浓膏,在案卷上涂抹。
所有人都看着。
也在尉迟嫣的眼中,慢慢晕开了。
尉迟嫣惊愕的抬头,“不,这不可能。”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