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在首饰铺子门前,把乔家人拦住了。
“几位女施主,无量寿福。”
乔镰儿看了看,这是一个道士,便行了一个道家礼:“道长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看几位女施主眉目非凡,显然是大富大贵之人,有心为几位算上一卦。”
乔枝枝说道:“既然是大富大贵,那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道士笑了:“这位姑娘口齿真是伶俐,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打搅几位女施主。”
“这么说来,道长是有提点的地方了。”乔镰儿道。
“也不算是提点,是提醒。”道士的态度很是虔诚。
乔镰儿笑了笑:“她们就不必算了,给我算上一卦吧。”
道士眼底有什么闪烁了一下,这才是最关键的一个,这算不算自己送上门来?
但他脸上又挂上了一层有些担忧的神色:“都算上一算,才是最保险的,老道虽然不是什么高人,但是看了二三十年的相,也算是有点经验。”
“无妨,她们若是有危险,有我挡着。”乔镰儿道。
乔家人心中一片感动,而且凭着逐渐养起来的敏锐,她们知道镰儿这样做,是想试探一下这老道的目的。
道士叹了一口气,道:“一切但凭自愿,既然姑娘执意,那老道也不好勉强,请吧。”
乔镰儿对其他人说:“大家先去逛。”
乔枝枝点头:“好,镰儿去算命,我们去买首饰。”
道士朝摊位打了一个请的手势,乔镰儿在摊位前坐下。
桌上摆着各种法器和道具,道士把笔墨推在乔镰儿面前:“还请姑娘写下一个字,再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乔镰儿直接写下一个镰字,又写下了生辰八字。
道士拿起字条,好好端详一番,又拿起生辰八字,一番分析。
全部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套话,乔镰儿平静听着,但笑不语。
“姑娘在三年后,命中会有一劫,怕是需要好生化解,才能安然度过。”道士又说。
乔镰儿知道,得加钱。
她直接在桌上放了一枚碎银子,又听了一番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套话。
等到结束,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没有。
首饰店里,每个人都挑了好几样,觉得适合乔镰儿的,也给她留着。
乔镰儿都收下了,乔家人不缺钱,都是心意。
“我有事要先离开,你们慢慢逛着。”她道。
乔枝枝把她拉到一边:“镰儿,是不是那道士有什么问题。”
“看不出来,只是我习惯什么事都多留一个心眼。”
“嗯,那你小心一点。”
乔镰儿出了首饰店,先离开这一条街道,才穿上隐身衣,又绕了回来。
那个道士还在原地,看到有衣着华贵的客人,就去拉客。
不过,乔镰儿很有耐心地等待,终于到了黄昏,道士收摊走人。
桌上有很多张纸条,道士留了一张揣进袖子,其他的都扔到了垃圾篓子里。
乔镰儿不确定那一张纸条是不是自己留的,她跟随道士的步伐,穿过三条大街,进入一个小巷子。
道士进入一个小院子里,切了一斤卤牛肉,倒了一杯黄酒,又端出半盘上顿剩的花生米,一个人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乔镰儿很有耐心地等,她相信有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吃好饭,道士把法器都擦拭整理一遍,然后才去睡觉,他坐在床边,从袖子里面摸出了那张字条,仔仔细细端详着,叹了一口气。
“命中大恶,无力回天啊,贫道我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的本事,终究还是道行太浅。”
“保存纸条,督促自己,多修行,少妄念,以求度更多的世人。”
乔镰儿凑上去一看,不是她写的那些字条。
难道是她多想了,这就是一个想多赚点银钱的俗道士,但还是能够看得出一点东西来,又保留了两分良心。
道士吹灭了桐油灯,睡下了,屋内一片寂静,乔镰儿离开了这里。
等她出去了,道士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他们干这一行的,就算学艺不精,也有些常人摸不到的偏门本事。
有人停留在身边,还是能通过一些手段感应到,虽然隐了身形,屏了呼吸,但是作为生人的那种感觉,却不会改变。
那丫头写下来的生辰八字,他已经牢牢记在心里,就算不带走那张字条,也没什么影响。
小样儿,跟他斗,还年轻着呢。
乔镰儿没有再来关注这件事,回到乔家,在时差空间里补足了觉,她又到克钦地去了。
第二天,道士找到宋瑞儿,把写下来的乔镰儿的生辰八字交给了他。
“只拿到了这么一个生辰八字,其他的人,乔镰儿没有让她们算命,估计她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无妨,有她一个就够了。”对于宋瑞儿来说,乔镰儿是乔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