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记》。”
公交启动时,林妙雪回头望。单元楼阳台上,两个身影还在挥手。她摸到包里硬硬的物件——是裹着红纸的银镯子,内圈刻着模糊的“青河”二字。
“我妈把压箱底的都给你了。”秦风指着她袖口的粉笔灰,“我爸课上的?”
“早自习帮他批了二十本作文。”林妙雪摊开掌心,铅笔痕混着冻疮膏的清凉,“有个孩子写《我的理想》,说要当像你一样的镇长。”
车过实验小学,放学的孩子们正在扫雪。不知谁喊了句“秦老师好”,纷纷扬扬的雪沫里,林妙雪忽然把冰手塞进秦风脖颈:“哎,你妈刚偷偷问我,咱们啥时候定亲?”
霞光染红天际时,炊烟从千家万户升起。谁家窗口飘出糖醋香,混着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在暮色里酿出浓浓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