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攸从瘸腿的步态变得与正常人无异,仿佛从一个身份转变为另一个身份,就暴露在他眼前。
“七殿下,好久不见啊……”
她的尾音含着浅薄的笑意。
如一段凉悠悠的咒。
“言四!”褚文景踉踉跄跄爬起来,恶声恶气质问,“是不是你!你——是秦嫽还是言四!”
好久没听过言四这个称谓了,作为她曾是侯府四姑娘的证明。
言攸负手向前,轻松的、轻蔑的,平视褚文景。
“秦嫽?景佑十二年后就没有秦嫽这个人了啊?我随口撒的小谎,殿下不是一直不信吗?怎么现在心中有鬼,精神失常了,也开始怀疑我会分身术了啊?”
没有秦嫽,没有与言攸一模一样的别家女儿,是言攸,从来都是言攸。
接着,在褚文景充满恨意的视线下,她牵着偃甲人一同而至。
“殿下,我还带了二姐来看你,虽然二姐死得蹊跷,虽然大理寺通报的是意外事件,虽然殿下以为是天知地知与你知,可是实在是不走运,被我这个不中用的瘸子,都看在眼里了呢?”言攸顿了顿,“我与二姐是不睦,但单单死了二姐,显得好生不公平,你们天生一对最相配,合该做对鸳鸯……”
“要说这一桩桩一件件,还真是天道好轮回。你让亲兄长蒙羞,三殿下还纵容着,就在我们都以为他宽宏大度时……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会和太子妃苟且一处。”
言攸掐断了中间,引人遐想。
而事实,也确如褚文景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