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烫得发麻。
他手一松,烛台掉到地上砸灭了火光,油滴洒溅。
恍然有种醉到看不清东西的感受。
又有数盏灯灭,铺垫出比外头更甚的黑。
殿外至少有落雪反光,还算是亮堂的。
褚文景警铃大作,捡起烛台,寻找火源试图点燃它护在自己手中。
却有诡异的水渍低落,滑过他的脸。
偌大的殿宇,烛影昏暗,褚文景目力不佳也望不见低落的水源,以及滴在他脸上的又是什么。
闻到一点奇异的味道,并不是纯净的水。
褚文景伸手指刮过脸,擦出一小截深色,不是透明的。
夜里出现这样的深色水迹?
褚文景试着挑起灯芯借火给烛台,不想因为他的马虎,手指不听使唤反而将棉芯顶部的火掐断了。
怎么会?不应该的……不应该这么容易熄灭的!
“我……”
他在做什么?
他当着诸多灵位,熄了灯,大不敬。
褚文景总算是有些怕了,先跪下去磕头谢罪。
他要出去找那些老守陵人来,他一个人哪里应付得了这诡异的情形。
而自他走向殿门拉动门闩时,愣了。
纹丝不动。
“谁在这里?”褚文景环视一周,喊话。
空空如也,反而显得他像个疑神疑鬼的疯子。
后颈处拂过瘙痒,在黑漆漆的殿中,褚文景只能伸手去摸。
他的手指被缠住了。
被昨夜梦中的头发缠住了,而他现在是清醒中,不曾入眠,并非半梦半醒。
白日里,褚沅说:“五哥怕鬼啊?”
他说不怕,他是说了不怕。
可那缕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