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
言攸腿脚不便,一跛一拐地挪,形影又与往昔重叠,叫人泪目婆娑。
俞繇听着踩雪声转身,她即刻停止,忽问:“停下做什么?”
“你行动不便,我想帮衬一二。”
“好啊。”笑意遽然盛放,如有春色在野,消融冰雪,那是俞繇久久不可重拾的亲昵。
他三两步拉近距离,却发现眼里都无他,亲近只是疏冷的外衣。
他可以不在意。
言攸扣住他腕关节处,“走吧。”
二人并行,霎时间有一种璧人同立的不实感,后被她出言破开。
她说:“我想和你回侯府看看,方便吗?”
俞繇闻言脊背都绷直了去,她温言催问:“走啊?长公子怎么不走了?”
“长公子要是觉得不便,我自是不会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不说了,师兄他们怕已经在等了。”
言攸看出他的纠结,放了手自行走了两步,俞繇终归想了明白,紧紧跟上,拉过她手重新搭上。
俞繇道:“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不做。”
“我答应你,什么都不做。”她红唇微抿着,有些话欲言又止。
看,俞繇早将她视若洪水猛兽、害人无数,站在侯府的利益前,对她作出警告。
她是什么都不做,她只是要回去,拿最后一份遗物。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