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孤的棋子。”
言攸摇头摇得干脆,“微职不知道承诺过做什么。”
褚昭在她脖颈处一阵摸索,扯到一根细线,底端坠着穿孔的棋子。
说着记不得他和与他之间的事,却一直戴着这枚他赏赐的棋子,如果这都不算妥协?
言攸被绳线勒得不舒服,头被迫埋近了。
听见褚昭说:“自己求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言攸半垂眼,情绪不明,整张脸绷着。
“即便无用也要被强留吗?”
“你没得选。”褚昭胸中仍有怨气。
良久,她才应:“……我明白。”
……
这一夜格外漫长,天光拂晓时分,外面有薄薄积雪,雪上有脚印。
贴身宫女看出蹊跷,敲着门进来,顾左右而言他:“大人,昨夜休息得还好吗?”
言攸倦怠抬眼,还是“嗯”了一声。
“你有话想问?”
宫女紧张摆手,过后又低头问起:“是觉得有不妥之处。”
“你说就是。”
“外面……外面有脚印,是有外人来看望过大人吗?”宫女拧干帕子递上。
言攸道:“不速之客而已,有踪迹就有踪迹吧,雪再下下,就盖住了……”
她心念一动,解下脖颈上的绳,拿给小宫女。
“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
否则,怎么能下定决心拆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