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
更残忍的是,褚怀灵刚离京后,其生母就被人算计伪造了一出伤心欲绝、投井自戕的假案,可怜也并没有人追究,就此任乱石葬卑魂。
褚怀灵没有后悔的机会。
皇城内死者不计其数,而她早为阶级秩序殉葬了,尊严自由都是要被摒弃在下的。她消失得那么早,遑论被众人熟记和史册留名。
言攸检查了寝殿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不让冷气呼进来。
人心已经够冷了,总不能还叫躯壳被冻死。
永宁斟酌片刻,又说:“阿婶和长清公主都是宗亲血脉,那若是比起来……”
好吧,她明白二人没有可比性。
言攸掌心护灯,摆放至卧榻边。
“郡主,二公主在桑国处境如何?”她试探问询。
永宁直言:“阿婶肯定比在祁国时过得好。叔父疼惜阿婶,还为她取了一个新名字,一切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么多年,她还是总提起故乡。”
“是你们祁国人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祁国不要她了,她就要永远留在桑国。生前是亲王王妃,死后就烧成灰,装进盒子封好埋下,连风也不能悄悄将她偷回祁国。”
永宁绝不会告诉她。
褚怀灵身上的蛊,逼着她在桑国生根,半身瘫痪,哪里都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