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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高兴的,装什么波澜不惊?只怕转过身去就要放肆大笑了。
俞澜掀开锦被,扶着床框站定,和他面碰面对峙,嘶哑道:“母妃说……可以留下那个孩子的。”
褚凛不咸不淡说:“是母妃的意思。”
“呵呵……哈哈哈……”
她的笑声使他深深攒眉,只剩下心烦。
“笑什么?”
俞澜抬起手,僵了好久在褚凛打算离开时蓦然踮脚掐上他脖颈,情绪汹涌难控多是愤怒与积怨。
“裕王殿下!你知道妾身自嫁入裕王府受了你多少冷眼吗?!你到底是有多恨、有多恶心妾身这个人!谁没有过去,谁又只有过去?你总是揪着不放是为什么!为什么又凭什么!”
尖利的指甲在褚凛脖子上抓出细密的红痕,而他攥握住她双腕,还是沉默着要等她叫骂结束。
“是!是妾身有错!殿下呢?你呢?你就不狭隘吗?宁贵妃会害你吗?你故作无事地忍下一口恶气,到今日终于藏不住,让贱婢送药来……让她送药滑胎、是不是还想一同送妾身归西!”
从她睁眼时就知道,阿狸不在,一定是事发后被他放走了。
她两眼翻红,竟想撕扯下他的皮肉让他伤让他痛,褚凛眼疾手快终于制止她,又因厌恶太重,手上没把握分寸,俞澜直接撞到背后的床架子,痛苦难耐。
“疯妇,明日准备回侯府去吧。”他按着被抓伤的脖子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