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十杖刑,现在还在榻上将养,你自己也弄出不少伤,这件事……就和你那夜救人的莽撞相抵了。可你亲口说要为孤铲除异己,你不为刺客补刀,反而送其毙命火海。你又怎敢笃定,十弟就不会是包藏祸心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会成什么样,有赖于他人的教养。只要……把刺杀推到宁贵妃头上,十殿下就会晓得,皇宫里谁恨他,谁最恨他,他要依附谁才能生存。”
一石二鸟。
言攸慎重观察着褚昭的反应,直至褚昭的猜忌消散许多。
褚昭笑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善后。”
倒也不出她所料。
言攸点头答应:“是,殿下放心。”
“假如褚洄要与孤争皇位呢?”褚昭嗓音浸冰。
她冷漠道:“届时再杀他,对殿下而言也不过是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殿下是东宫之主,尊荣只在一人之下,殿下一日身居此位,就是苍生共认的储君。”
“他若有二心,就由你杀了他。”褚昭冷冽瞥视。
“自当为殿下不择手段。”
褚昭眼里是汹涌的侵略,偏要她避无可避地直视。
“孤还有话要问你。”
“言祂是不是你的师父?是不是墨家前任钜子?他是不是极擅长易数推演,用天命二字将你哄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