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帝彼时对他无甚宽容,直接道:“将秦嫽带下去让医士检查一番就知道了。”
褚文景越来越不安和惶恐,网面越织越宽,他非但无法解释和否认,更要被她们反过来构陷。
言攸握着手臂,捏着衣袖迟迟不肯让人检查。
医士问道:“秦司籍,莫不是你身上没有伤?是夸大事实欺骗陛下?”
她摇摇头,解开系带,上襦从肩头拉下,入眼就是好大一片青紫,一片连着一片,吓人得紧。
医士哑口无言,又从药箱里翻翻找找,“秦司籍,你伤得重,这药拿去用吧。”
“多谢。”言攸已经穿好衣服,淡笑着接过。
……
褚文景指着她无中生有的伤,有瞠目、有气愤,怒极反笑了。
因为没有任何侍卫宫女能作证,他更洗不清罪状。
上次朝堂上他刻意针对言攸时,景佑帝就认为他不够沉稳,现在看来,还心胸狭窄、毒蛇心肠。
皇子身份不是免罪缘由,褚文景被罚了杖刑,据传生生被打晕了过去,抬回皇子府的。他这次回了府,就许久都不得出现了。
褚沅被景佑帝留下,楚繁和言攸则一同退出。
言攸心念微动。
“楚大人,为何挑唆殿下出头?”
楚繁挑起她垂落的头发别好,温温柔柔道:“好孩子,我怎么忍心见你自讨苦吃,却不帮你得偿所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