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你的头不够砍的。”
侍女、贴身侍女、女官……都只是下属,逢上这样不安生的主子,时间长着,要受的罪也多。
侍女根本受不住她的“恐吓”,一五一十禀明:“公主一个时辰前出的宫……按往常习惯,应该是去看班子队看戏了……”
言攸继续盘问:“公主让你在内藏阁借阅,就是为了金蝉脱壳?”
侍女一边慌慌张张扯下头上的花钿、发梳,一边还要组织语言回答她。
“是,奴婢侍奉殿下多年,又与殿下有几分相像……殿下趁着大人新上任,人生地不熟,便想让奴婢李代桃僵,瞒过大人……掩饰殿下不在宫中……”
小丫头可怜兮兮望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发怒就拎着她去见其他女官、宫妃,给她治罪。
她动作太急,发髻都扯得松乱了。言攸本意并非欺负她,轻叹口气替她稍加整理。
兰脂很识趣,一言不发,偶尔替她接下手中的东西。
“怎么想到用这么烂的路数偷溜出宫的?”
侍女委屈,怯怯说来:“都是……都是因为大人。”
言攸手指停顿,不解:“为何因我?”
“是大人前段时间当庭质证时,为保证人安全上殿作证,亲口承认用了李代桃僵的法子……殿下她,才想了这一出。”
可她用的是死人顶替。
这个褚沅,瞻前不顾后,让自己的侍女假扮,竟没考虑过一个奴婢的下场……如此炎热的天,仍叫人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