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怎么还装聋装傻?你要是一开始就说明了,我早早就将你送还给你家姑娘了。”
他阴鸷道:“承认秦嫽的身份很难吗?指认她是凶手很难吗?”
细辛愣愣抬头,又摇头。
“表姑娘就叫秦嫽……什么凶手?姑娘她没犯过罪。”
路恒也是忍无可忍,踢翻了一边的木炭,看似熄火的炭火剥落表层黑灰,露出红彤彤的芯子,异常灼人。
“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秦嫽是表姑娘,那陆妙呢?老夫人的甥女都不算薛氏亲眷,秦嫽几张脸往薛家贴?”
“杀人犯就是杀人犯,别以为换个名姓,胡诌来历,就真能脱胎换骨了。”
“那么需要一个新身份,怎么不剥皮换脸,真正地改头换面呢?”
“是不想吗?”
然而细辛的话激得他面色骤崩,“没有犯罪的人为什么要换脸呢?”
“嘴硬是吧,那试试火炭能不能撬开这张嘴。反正需要你指认时,也只用点头或摇头,板上钉钉的事还要扯谎,你大可试试。”
细辛额头划过几排冷汗,好像豆珠滚落。
炭火还没有烤到身上,那股烧灼和烟熏味都生生磨人。
路恒用钳子夹了一小段火炭,笑着问她:“你想从哪里开始认?想从哪里开始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