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身,表露谢意。
褚昭道:“三皇兄有心构陷贤臣,孤身为东宫之主,岂会坐视不理。”
“清和拜谢殿下。”
说罢她便要跪下行礼,褚昭开恩免了她这些虚头巴脑的路数。
“腿还瘸着就不必了,往后有的是你下跪的时候。”
腿脚不便的情况她是习以为常,下车还有赖褚昭的侍卫搭手,她对着安车里的人再拜,转身入府时身子忽高忽低,与几年前一般滑稽。
“殿下,右少卿这件事还是不要引火上身吧?”惊萧经历一番深思熟虑后不禁劝阻。
皇后失德早亡后,褚昭就再不得圣心。东宫今昔的处境本就岌岌可危,人人都知那薛疏是个无权无势的臣子,救他捞不到什么益处,反惹一身麻烦。
褚昭冷厉道:“你要教孤处世?”
“属下不敢。”
“三皇兄敢赌,特意为一个小小少卿做局,孤为何不能扶薛家一把?”
“孤心里始终不痛快,倒想寻个法子,踩上长宁侯府一脚。”
“你觉得呢?”
惊萧听闻他的笑声,挺直的背不经意间被压下几厘。
“裕王妃并不是个安分的,殿下想敲打敲打侯府也是应该的。”
利益总是环环相扣的,褚昭眼里可没有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