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就有言攸的昔日同窗。
世家贵胄满座衣冠。
俞繇喜静,家奴唤来人带他们上单独的茶室。
戏台上红颜绿鬓,有伶人有偃偶,俱是浓妆艳抹,目哀怨、唇啼血,无端生出一股子怪诞。
家奴连连咋舌,台上的偃偶与活人一般游走轻舞,它们的肢体甚至能做出超出常人的弧度。
俞繇心不在焉,再往台上看去时,却是一片哗然。乐声戛然停止,某个偃偶断了头,骨碌碌地滚落,惊得看客心慌。
好好一出戏被损毁的偃偶砸场,伶人们搬着东西下场,只留一人对看客赔罪。
那人身量纤纤又高挑,衣着鲜艳又雌雄莫辨,脸上敷着厚重的胡粉,妆容浓烈,可五官极有辨识度。
俞繇瞳仁轻颤,仓惶间碰落了茶盏,家奴正欲唤人来收拾残局,他的长公子已经起身快步下楼去了。
“清和!”
“长公子!长公子你去哪儿!”家奴盯来看去,没找见四姑娘的影子。
他就知道长公子的癔症还没好,认错人那么多次,怎么还是不信死人不会凭空出现?
俞繇到台下时,幕布已落,半个活人、死人都找不见。
人尚未散尽,他随口问道:“方才戏台上的伶人呢?”
“自然是退场了啊……唉唉!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