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会有消息。至于裕丰号,” 他看向念北,“方才户部的密探传来消息,裕丰号的背后,不仅有户部侍郎,还有几个王太傅的旧部在暗中支持。他们想要你的毛纺技艺和药材,恐怕是想用来跟鹰族交易。”
念北心中一凛。原来裕丰号不是单纯的商业试探,而是和鹰族、王太傅旧部串联起来的阴谋。她想起昨日李公子提到血参时的眼神,如今想来,恐怕是鹰族需要血参来治伤 —— 毕竟去年跟罗刹国打仗时,鹰族也损失了不少人手。
“那毛纺的合作,还要继续谈吗?” 念北问道。
“继续谈。” 黄玉卿转过身,语气平静却带着决断,“正好可以借着合作,摸清他们的底细。你多派些人盯着裕丰号的商队,看看他们跟哪些人往来。另外,药坊那边,把血参的存放地再换个地方,别让他们找到机会。”
念北点头应下。她看着黄玉卿,忽然想起昨晚母亲教她认空间药田的事 —— 那时母亲拉着她的手,指尖拂过空间里的冰晶草,轻声说:“这冰晶草是治火器伤的良药,比血参还稀缺,一定要看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那时她还不懂,为何母亲对这冰晶草如此看重。如今想来,母亲恐怕早就预料到,未来会有需要大量火器伤药的日子 —— 鹰族若真要动手,恐怕会用到更厉害的火器。
傍晚时分,念北回到自己的院落,刚坐下,就见丫鬟进来通报,说医馆的陈大夫求见。陈大夫是黄玉卿的徒弟,负责医馆的药材调配,平日里很少来找她。
“陈大夫,可是药材出了什么事?” 念北连忙起身。
陈大夫脸色有些凝重,递过来一个纸包:“萧姑娘,这是今日从裕丰号商队的马车上搜出来的。有人看到他们的人偷偷往咱们医馆的药材库里扔这个,被巡逻的士兵抓了现行。”
念北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闻起来有淡淡的苦味。她心中一动,想起母亲教过的毒草知识 —— 这粉末像是 “断肠草” 磨成的,少量混入药材中,短期内不会有明显症状,但长期服用,会损伤五脏六腑。
“他们竟想在药材里下毒?” 念北的脸色沉了下来。若是这些粉末真的混入药材,无论是给士兵用,还是给百姓用,都会酿成大祸。
“幸好发现得早,没造成损失。” 陈大夫说,“只是那被抓的人,嘴硬得很,问了半天,只说自己是受李公子指使,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
念北握紧了纸包,指尖泛白。她知道,李公子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只是现在还没到揭穿的时候。她对陈大夫说:“你先回去,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别让外人知道。药材库那边,加派两倍人手看守,再让药坊的人把所有药材都重新检查一遍。”
陈大夫走后,念北独自坐在灯下,看着桌上的纸包。她想起母亲常说的话:“做生意就像走钢丝,既要看得远,也要踩得稳。遇到坏人,不能硬碰硬,要学会绕着走,等找到机会,再一剑封喉。”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念北抬头,见黄玉卿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碗里是她最爱喝的银耳莲子羹。
“还没睡?” 黄玉卿把汤放在桌上,摸了摸念北的头,“看你的脸色,是为裕丰号的事烦心?”
念北点头,把纸包递给黄玉卿:“他们想在药材里下毒,幸好被发现了。”
黄玉卿打开纸包看了看,眉头微蹙,却没太多惊讶:“王太傅的旧部,向来喜欢用这些阴损的招数。当年你祖父中风,也是他们在药里下了慢性毒药。”
念北心中一震。她只知道老将军中风是被人暗算,却不知道是下了慢性毒药。这还是母亲第一次跟她提起这么细节的事。
“那时候,你爹还在边关打仗,我刚到将军府,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