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关卡都没出面的大舅哥代战骁站在前方,摆出了阵仗。
王石井抱拳:“还请舅兄手下留情。”
代战骁捏捏拳头,坏笑:“忠勇公,想接走我弟弟,可没那么容易哦。”
戴冒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石井!上!不要怂!”
王石井上去了。
“啪啪啪啪……”
在帐篷里看得不过瘾的小太子坐在一名亲卫的脖子上直拍巴掌,旁边是小行翼。
虎哥和大小金三角站位,把两个娃护在三角圈内。
代战骁的攻势凌厉,王石井只守不攻却也没落下乘。
两人你攻我守,代战骁却主动往后一跳,王石井也收了势。
代战骁:“石井,云安在等着你了。”
王石井抱拳:“谢舅兄!”
戴冒在一旁喊:“大家上!”
王石井已经所有人都要拦他,刚摆出架势,却看到代战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坏笑。
下一刻,他就被一窝蜂冲上来的先锋营的袍泽们给举了起来。
代战骁朝弟弟的帐篷喊:“云安!我们把石井给你送过来了!”
实时播报的王青:“……”
床上的邵云安从王璟妍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哈哈大笑。
被一群人举在头顶运过来的王石井是生无可恋。
来到帐篷外把人放下,又有人过来了,大家开始扒王石井已经脏了的外衣,还有人提了一双干净的新鞋。
换上红色的新衣,套上新鞋,拿过不知是谁递来的湿布子擦掉脸上的汗水和手上的脏污。
王石井在将士们的起哄下进了帐篷。
刚进去,他就被两位婶子给拦住了,一位婶子手里捧着一个玉冠;一位婶子手里捧着一柄玉梳。
王石井坐下,由两位婶子给他重新梳了头,戴了冠。
王青从屏风后出来,一脸同情地说:“爹,小爹要听你唱歌。”
周围立刻一片起哄声,就是,公爷先来首曲子讨郡郎的“芳心”。
王石井那可是早有准备的,他清清嗓子,以手为鼓,开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王石井唱的是古代版“军歌”,和结婚应该唱的“情歌”一点不沾边,可要邵云安来说却是极其恰当。
如果上一次不是虎行关的将士们挡住了胡哈尔国的进攻,那他不可能遇到王石井。
没有遇到王石井,很大可能也就不会有后来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在这里,这些将士们是最可爱的人,也最是应该被人歌颂的人!
很多人听得都无比动容,这首曲子的曲调不快,却极为的震撼人心。
在王石井唱完后,屏风后的一人率先鼓掌:“好听!国公爷,来接我吧!”
没有人说瑞郡郎怎么如此不矜持,有人快速擦了下眼角,喊:“公爷,快去接瑞郡郎吧!”
王石井抬脚往屏风后走,其他人在原地等待。
绕过屏风,王石井面带激动地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正君,我来接你了。”
邵云安露出灿烂的笑容:“嗯,没有迟到,很好。”
又一人走到了床边,背过身:“弟弟,上来。”
邵云安倾身趴上去,搂紧对方。
代战骁一个轻松使力,站了起来,王璟妍配合默契地递上一把扇子。
邵云安的这把扇子不是团扇,而是一把折叠骨扇,他动作潇洒地抖开扇子,遮住自己的脸。
代战骁扬声喊:“我弟弟要出门子了,大家伙喊起来!”
“嗷嗷嗷——瑞郡郎出门子了——”
帐篷外的喊声传递开来:“瑞郡郎出门子了——”
帅帐,代明荣和粟辰逸坐好,两个娃娃在他们的宝宝车里也坐好。
粗盐在火堆中剧烈爆开,噼里啪啦,似乎预示着接下来虎行关的美好日子。
邵云安没有掉眼泪,代战骁也没有红了眼圈,他欢天喜地地背着弟弟往外走。
王石井走在代战骁身侧,手中握着红绸的一端,另一端在邵云安的另一只手里。
战马齐鸣,战戈齐舞,与子同袍,与子同泽。
大步来到帅帐外,代战骁停了下来,王石井从他背上横抱过邵云安,跨过帐篷外的火盆迈步进去。
邵云安站定,透过骨扇的缝隙,他看到爹和小爹就坐在前面。
一人扬声:“战功赫赫忠肝胆,解甲归田不忘关;微末相逢共患难,误打误撞家团圆;儿女双全是为福,百年好合享天伦!”
“好!”
“国公爷与瑞郡郎百年好合!”
“吉时到——国公爷与瑞郡郎敬拜天地!”
先婚后爱,乌龙抱娃的夫夫两人向天地敬拜。
“敬拜高堂——”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