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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不懂“爸夫”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王石井明白邵云安的意思。
他以前也觉得,王枝松这个弟弟日后说不定真能考上状元。
这次县学之行后,王石井也想说——发(搞)梦(笑)呢吧。
若是旁人跟他讲,他以后会挣几千两,甚至可能上万两的银子,王石井只会当他疯了。
可邵云安的话却令他的心怦怦怦直跳,总觉得好像能实现似的。
“好了好了,别气了。
你也算是出去见过世面的,跟这种一辈子窝在村子里,最多到县城看看的井底之蛙有什么好废话的。
王文和理解不理解都不影响我们挣钱,过日子。锅里给你留着汤呢,你赶紧吃了。
一会儿得把茶叶晾出来,不然会影响味道,本来一回来就该马上处理的。”
王石井是一点都不气了,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下炕就往外走。
这时,院门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邵云安烦了:“这么晚又是谁啊!”
在厨房的王青先跑出去开门,门一开,一看来人,王青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就往屋里跑,连人都没喊。
撞开门,他就惊吓异常地喊:“爹!爷爷和小姑来了!”
我草啊!邵云安想掀桌。
“大哥,你在家吗?青哥儿怎么见了人也不喊?”
随着一声稍显跋扈的女声,屋外传来脚步声,王石井找到自己的眼罩戴上。
邵云安让王青继续去洗漱,顺便照顾好王妮。
房门被人推开,王青不怎么情愿地喊了含糊叫了声:“爷爷、小姑。”
喊完,他就侧着身子躲着,跑出去了。王妮一听是爷爷和小姑来了,吓得躲在厨房不敢出来。
王大力的脸色很沉,王石井的妹妹王春秀也面带不快。
两人一进屋,邵云安就把筷子往炕桌上一拍,脸色比两人的还要黑。
这一声拍,令王大力和王春秀的身体一个激灵,邵云安假意瞪向王石井:
“不是让你给我舀汤去么!还不去!”
那口吻怎么听怎么是个悍“妇”。
王石井默默地拿起邵云安的碗,默默地去给邵云安舀汤。
王大力和王春秀也不看邵云安,同时出声:“石井(大哥)。”
王石井停下,有人不依:“愣着干嘛,汤凉了!你想我喝了肚子疼啊!”
王石井出去了,王春秀愤愤地看向邵云安。
邵云安瞪回去:“你谁啊?大晚上的跑我们家?你嫁人了没?要没嫁人赶紧出去,别引来闲话!”
王春秀的脸当即就臊得通红。
王大力是个不会说话的,面对邵云安的伶牙俐齿,他是半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王春秀也指望不上自己的爹,涨红着脸说:“我是王春秀,我来我哥家还要看时辰?”
“你哥家?”邵云安冷哼,“我倒是听说石井哥有个待字闺中的妹妹。
那我怎么从跟他成亲到现在就没见过你,你倒好意思说这是你哥家。
成亲你都跟你那个弟弟一样不露面了,现在跑到我家来有何贵干?”
王春秀的嘴唇动了动,推推亲爹。王大力朝门外看,等着王石井进来。
邵云安怒了,扬声喊:“青哥儿,你去喊里正,说王家又来人闹了!”
王大力身躯一紧,王春秀急了,叫出:“大哥!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吗?你看看你媳妇是怎么欺负人的!”
邵云安的碗里还剩了一半的汤。进了厨房,王石井就把那半碗汤喝了。
听到屋里邵云安和妹妹相继传出的喊声,他让两个孩子先到他和邵云安的屋去。
他重新给邵云安舀了一碗热汤,端着进了屋。
王石井前脚还没踏进门,王春秀就又叫了:“大哥!你是真不要爹娘,不要弟、妹了?
二哥和二嫂被抓了,枝松被夫子责罚,你就一声不吭?
你看看你媳妇儿都做了些什么?看看他是怎么对我和爹的!”
“他是你大嫂!”
王石井一句话就把王春秀的满腹不满给堵了回去。
把碗放到邵云安的面前,王石井直接看着他爹说:“我知道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我跟里正和族长都说了,田岩和郭氏是县令大人罚的,枝松是县学的院长罚的,我已经求过情了。”
王春秀张口就说:“你不是有县令大人给的玉牌吗?去找县令大人啊!
要不然你拿钱去把二哥和二嫂赎出来,你又不缺银子。”
我草!饶是邵云安没打过女人都想出手了。
“王石井,那玉牌是谁的?咱家的银子是谁的?”
邵云安冷森森地问,王春秀又是一颤。
她一个姑娘家若做不到王老太那样的撒泼样,还真没法面对冷脸的邵云安。
王石井回答:“玉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