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既然要去,怎不早些订?”
汝书函一脸无奈地说:“是今日刚定下的,这不孙儿的文章今日得了夫子称赞,何伟说大家一起聚聚。
又正巧明日休沐,何伟就说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
何伟愿意在‘卿愿’为孙儿宴请,孙儿自是感激。何伟说那‘卿愿’的席位不好订,他家虽说有些钱却没有门道。
这不孙儿以为王正君能给孙儿一个薄面,哪知表弟给回绝了。”
粟老夫人心下不由对这何伟的目的上了心,不过她这个外孙一向心思单纯,她也不想他烦恼。
粟老夫人也不愿外孙在同窗面前折了面子,道:“这样吧,外祖母要你大表哥再去一趟。”
汝书函神色顿时落寞,低下头:“表弟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
粟老夫人心疼了,握住他的手说:“别乱想!你是鲁国公府的少爷,谁敢不喜欢你?”
汝书函委屈地说:“我又不姓粟。”
这下子粟老夫人更心疼了,也不由得更埋怨邵云安了,口吻也变得强硬起来:
“不过是三桌席面,就是包下整个‘卿愿’,云安也该给这个面子。”
粟老夫人接着吩咐自己的贴身大丫头,要对方去把大儿媳喊过来。同辈的出面不行,她就不信长辈出面还不行!
汝书函抱住粟老夫人,担忧:“外祖母,表弟不会怪我吧?”
粟老夫人理所当然地说:“你是他表哥,他本就应该帮你。你放心,他若真如此小家子气,外祖母亲自出面。”
汝书函笑了,反抱住粟老夫人:“外祖母,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把粟老夫人哄得笑声连连后,汝书函这才去见母亲。
粟琳蓉一见到儿子就问:“书函,娘听说你跟邵云安起冲突了?”
“没有,是他不理我。”
汝书函一脸的愤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母亲,然后说:
“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表哥,就算不亲近也不该如此驳我的脸面。
姐姐她们说的没错,咱们这位瑞郡郎根本没把咱们鲁国公府放在心上。
不然那仙水也不会没有外祖母的份儿!”
粟琳蓉哀怨地说:“他都不把鲁国公府放在心上了又如何会把咱们娘俩放在心上。
他是代家的嫡少爷,君后又宠他。咱们是谁,咱们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儿寡母罢了。”
汝书函瞬时扬声:“那娘您为何不把我改姓粟?我在这国公府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外姓人!”
※
粟瑾安是鲁国公的嫡长子。
鲁国公还年轻,并没有请封世子,但粟瑾安鲁国公世子的地位却是板上钉钉,绝对不会有人能够撼动。
虽比不上前恒远侯的子嗣,鲁国公鲁平的子嗣也不算少。
但与前恒远侯不同,鲁国公府内嫡庶的身份分得十分清楚,绝不会有庶子的地位超过嫡子的事情发生。
粟瑾安的上头也没有比他年纪大的庶兄。
鲁国公夫人苏氏的出身不算很高,原为巡抚之女。
鲁国公府遭难的时候,苏氏的娘家不仅没有被牵连,苏氏的父亲反而还升职了,掌管江广一带的盐务。
鲁国公府上下因为苏氏的原因,在受难的那几年生活上没有吃太多的苦头。
后鲁平接任国公的爵位,苏氏凭这一功劳硬是从婆母的手里拿过了管家权,成为鲁国公府当仁不让的掌家夫人。
苏氏也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整个鲁国公府如此多的人口,那般复杂的关系,她能把国公府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
也是因此,鲁国公虽然有其他的妾室,但对她这位正房夫人却是极为的尊重,很多大事上他也很听苏氏的意见。
苏氏为鲁国公生有两子两女,长子就是粟瑾安。
粟瑾安有这样一位厉害的生母,他本人也算是能力不俗,他在府里的地位自然也就无人能撼动。
此时,粟瑾安的手上正拿着一张请柬,这张请柬的来历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他刚从衙门回来,还没喝口热茶,侯府的总管就把这张请柬送了过来。
待总管跟他说了一件事后,粟瑾安也大约明白这张请柬的意思了。
这时候外头通传,说五少爷粟瑾塍(chéng)来了。
粟瑾塍是粟瑾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对方一脸激动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请柬。
“大哥!瑞郡郎派人给我送了份请柬邀我明日午时去‘卿愿’小聚!”
粟瑾塍是意外又激动,鲁国公府的人不知给瑞郡郎送过多少拜帖,都被推了。
现下瑞军龙主动派人给他送请柬,叫他怎能不意外,不激动!
粟瑾安扬扬手里的请柬:“我也收到了。”
“哥,你也收到了?!”
粟瑾塍抢过兄长手里的请柬打开一看,果然内容除了邀请的名字不同外,其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