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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半岛各国,以战象数量为国力标致,但是在明军手里,战象最适合的定位还是当牛做马。
阮福澜勉强组织了防线,又被一阵火炮打崩了。
阮兵埋头逃窜,再也不管太子的号令。
没人敢投降。
明军有言在先,除非拿着阮逆伪王及以下将官的头颅来,否则都是杀无赦。
吴襄就这样轻松愉快地跟在后面,三天杀到了会安城外。
两道护城河,河中间有厚实土墙,土墙后面有火炮。
阮福源打算死守了。
吴襄觉得自己的速射炮轰不开城墙,便老老实实地布置营寨,准备迎接主力。
“吴军连战连捷,必然视我军如无物,或可选派死士夜袭”陶维慈谏言。
“可”阮福源当即应下。
算盘打的很好,做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想他以夜袭杀的阮福渶刎颈以交,岂能不加以防备
阮氏夜袭八百兵,被刘宗敏杀的一個不剩。
见明军把尸体摞在城外点燃,阮兵是又气又怕。
气明军不给活路,怕自己最终落得同样下场。
本就低落的士气彻底降至零。
随着又一个夜色降临,不少军兵聚集在了角落里。
“阮逆伪称天命,僭越称帝,招致朝廷讨伐,离死不远矣。”
“天命厌弃,必死无葬身之地,我等何苦跟着殉葬”
“只是吴人凶残,怕是无处可逃。”
“阮逆就仁慈吗你我被征入军中,家中老小可还活着”
“军饷没有,衣食短缺,阮逆不灭,天理难存。”
“郑氏那边也没死绝,抵抗是真的要屠城的,大顺城不就被烧了嘛,一个没跑出来。”
“现在跑还能活命,我等没必要给他殉”
“聚集一起,意图谋反乎”一声大喝打断了军兵的讨论。
那军官上前,喝问道“尔等欲叛国潜逃”
啊
军官低头看了眼腰子上插着的长枪,噗通倒地。
“兄弟们,走吧”出枪的叫道。
“走。”诸人附和,转身就走。
被军兵杀死的军官终归是少数,大部分军官都趁黑带着麾下军兵走了。
这便是天命厌弃。
等到天亮,吴襄惊讶地发现城墙外围防御工事空了,城头上的军兵也少了许多。
“贼兵不敢直视大营,显然士气全无,若是我等进攻,一战可下。”刘宗敏说道。
吴襄放下望远镜,说道“只是与总督计划不符啊。”
“是啊。”刘宗敏声音里出现一丝惆怅。
之所以不渡海堵截阮福源后路,是留他当吸铁石,把九真的反抗力量汇聚一堂,好一网打尽。
但留目前看到的状况,阮福源似乎没这个效果了。
“不管了,按照计划行事。”吴襄下定了决心,道“一路往南赶,赶进占城境内,一起打了。”
“报”一骑狂奔而来,拜道“启禀将军,总督急令。”
吴襄接过命令,打开一看,忍不住骂了一声“孬种”。
“可是出了变故”刘宗敏问道。
吴襄递过命令,道“占城那破阿投了,陛下已经决定封那厮为异姓亲王。”
“草”刘宗敏口吐一朵芬芳,道“那厮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偏爱”
“没法,死在了好时候,成了马骨。”吴襄摇头,整个人显得极为不好。
别看他们在九真势如破竹连战连捷,可不能让爵位往上提。
说到底,他们的战功是大明的实力体现,而不是他们本身有多厉害。
说实话,打这么长时间,除了冷无颜绕行山道和刘宗敏夜袭体现了水平,其他的时候有战术吗
“其实平推也算战术。”吴襄说道。
刘宗敏摇头,道“你别怪俺老刘说话直,就军队训练水平,栓狗赢。”
“破阿才是狗,真是狗。”吴襄没好气地说道“真想给他挫骨扬灰,当马骨当踏马的反骨。”
“全是反骨”阮福源怒骂一声,噗嗤喷出一口鲜血,仰天便倒。
“父皇”阮福澜接住,叫道“传太医。”
陶维慈劝道“殿下,情况紧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