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尚贤刚开口,长枪已经洞穿了喉咙。
当即没了声息。
武玉梁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道“些许小事,让你们办的忒不利索。
国朝不日对倭国用兵,琉球为基地之一,务必上下一心。
在陛下诏书降临之前,我暂为琉球总管,诸位意下如何”
这太凶残了。
国朝大将做事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但是想凭凶残吓唬人,真是想多了。
刘廷元定了定神,道“本官为摄政大臣,政务乃是本官职责,将军只需管好军务即可。”
“也是,只要饷银不缺,本将不会干涉政务。”
武玉梁应得痛快,让刘廷元一时不知所措。
原以为要磨来磨去的。
武玉梁才懒得磨舌。
不服就干。
刘廷元想通对方依仗,暗暗叹了口气,说道“国公,琉球王暴疾而薨,尚氏绝嗣,当上奏陛下,改琉球为省,并委任官员。”
张维贤嘴唇动了动,忍住了没说话。
等到各自离开,张维贤问道“武玉梁嚣张跋扈,弑杀藩王,正是弹劾他的好时机啊。”
“国公,武玉梁可是陛下亲卫出身”刘廷元点了一句。
兵权、职权、爵位,都不是万能的护身符,皇帝的信重才是。
以琉球目前的状况,杀一個尚贤根本不是事。
没看到武玉梁说了嘛,尚氏绝嗣
还有更多人会被清理的。
当然,作为国公,张维贤不怕武玉梁把他清了。
当今武人地位大幅度提升,但是该有的限制并没有少,武玉梁真敢动张维贤,皇帝铁定要收拾他的。
“那厮一来就要收兵权,要饷银,如何应对”张维贤问道。
刘廷元犹豫了片刻,道“琉球没有驻军,只有各位爵爷的家丁,哪怕陛下驾临,也不能让家丁充军。
至于饷银,恐怕只能给了”
“凭什么”张维贤不满。
二十万倒也不多,但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是面子问题。
“封国,本就有进贡之义务,若是我等不表孝心,难保朝廷不会换人。”刘廷元说道。
张维贤沉默了。
没有皇帝的爱,又没足够的实力,只能忍着。
张维贤叹了口气,道“罢了,先把诸军分了,再议议军饷如何给吧。”
“无需商议,准备死战吧”东科尔城里,东科尔阴沉着脸色说道。
“活佛放心,我等必定战至最后一人。”
“绝不让官军动活佛一根毫毛。”
“保护活佛而死,能上天堂,逃走了,死了不得安生。”
诸部首领议论纷纷。
虽说贝果鄂尔勒克和怯兔等几个大部落首领跑了,还是有众多的小部落率领部众进了东科尔城。
东科尔面露欣慰。
将近二十万众,虽说多老弱妇孺,但怎么也能跟官军打吧
只要坚持下去,必定能让明军铩羽而归。
到时候,地位依旧尊贵。
此时,梅之焕正在城东南三十里处的东科尔寺里参观。
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看不完的。
东科尔寺有正殿大经堂五间,耳殿两间,正门五间,柏木地板、松板天花、门扇一律兽头铜环,金钉镶嵌,佛祖释加牟尼、文珠、普贤菩萨及宗喀巴金身,均系镀金雕塑。
其佛像皆为镀金铜佛,数达千尊,多由京师请来。
本院另有房舍七百间,拥有耕地一万三千公顷,皆是水源丰足之处,有农牧奴十余万。
梅之焕摸着金佛,叹道“土地之广,田租之多,遍丹邑皆是也,且毗接于西宁迤西各庄,实乃青海甘肃第一豪强。”
“设立各等苛虐刑罚,权埒官吏而冤横过之,动辄杀人取骨皮为法器。”陈子壮接了一句,又道“总管,我实在难以理解,如此暴虐,其民如何不反”
“莫说造反,逃跑的也没有。”梅之焕笑道“大概是牛羊做久了,不知道怎么做人了吧。”
“如此说来,只要解除奴隶限制,全部放为民,给土地牛羊,便可尽收其心”陈子壮说道。
“这都是基础操作,还得把奸佞清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