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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代,给你个痛快。”龙口雅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袁永前喃喃自语。
从神色判断,确实是不知情的。
但是见识过那么多演技派,龙口雅自然不会被袁永前给演了。
继续用刑。
还是一问三不知。
“怕是真不知道。”骆养性说道。
龙口雅想了片刻,问道“你爹为何提前修墓又是何人负责此事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提前,负责此事的是我爹故友钟惺,后来由钟离春接手。”袁永前说道。
龙口雅看向了骆养性。
骆养性说道“我带队抓捕钟氏,绝不走脱一个。”
“事不宜迟,即刻动手。”龙口雅说道。
骆养性召集几个随从打马而出。
钟氏本来就有重大嫌疑,再结合袁永前的口供,十之八九是同谋。
不一定是假印案,但是袁世振贪墨巨大可以确定。
天亮时分,大队人马开来。
看到那么多银雕像,都惊呆了。
袁世振做官可是以清廉闻名,如今这么多银子总不能是有人把银子丢在他墓底下的吧
在众多目击者见证下,番子下了密室,没等清点银子,却发现了十余具尸骨。
起出来。
仵作判断,全部是毒杀,死了八年有余。
大约在袁世振被阉党构陷去职后不久。
“这是人殉啊。”
“太残忍了,朝廷明令禁止的啊。”
“没想到袁少保呸,狗贼,做了好大的局。”
“活着不享受,却想着死后富贵绵延”
诸人议论纷纷。
银子还有可能是谁家丢这忘记了,尸骨却绝不可能。
银子取出称重,累计八十二万两。
袁永前都看傻了。
他平日里的衣裳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却没想到他爹把银子埋到了地下。
全然没给他交代。
另一边,骆养性带人狂奔至竟陵,说了袁世振墓底下的发现以及一干口供后,要求竟陵县派人配合捉拿钟府上下。
“未见朝廷文书,恕难从命”竟陵知县张宝宗丝毫不给锦衣卫面子,并不相信骆养性说的。
骆养性怒气上涌,道“兹事体大,若是知县不奉令,致使人犯逃脱,怕是要以包庇论处”
“哪来的人犯人犯不是你锦衣卫说的,是要刑部核定的。”张宝宗并不吃吓,道“拿人可以,且把文书递来”
“来人,抓起来”骆养性挥手。
假印案没着落,查清袁世振贪墨案也能将功折过,今天必须把事情给办了。
“未得圣旨,尔等岂敢冒犯县尊”
大喝中,衙役按刀挡在了张宝宗面前。
“张宝宗”骆养性大喝道“须知锦衣卫有权先斩后奏,尔若拒不配合,本官定然拿你祭旗”
张宝宗道“钟氏良善之家,多有造福乡民之举,百姓莫不称善,若是任凭尔等呈威,本官活着有何意义”
“好,倒看不出张知县是个强项令”骆养性气极而笑,抽刀在手,道“今天,本官行事锦衣卫特权,捉拿张宝宗,暂接县衙上下,尔等要火并乎”
说完,拖刀上前。
衙役们犹豫着往回退。
当初扬州百姓那么凶,也只敢把东厂番子打个半死,没敢闹出人命。
说到底,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出来,都是天子钦差。
打死一个,形同谋反,可不是买几个小角色顶罪就能结案的。
“诸位,你们被开除了,把印信交出来。”张宝宗说道。
“县尊不可。”衙役典吏急忙劝说。
张宝宗说道“陛下圣明,必不容鹰犬横行霸道,尔等且回,等待朝廷指令便是。
本官随这些番子走,看他们敢把本官如何”
诸人听了,陆陆续续丢下官印兵器,转身就走。
“好,张宝宗,你为保护钟氏,真是煞费苦心啊”骆养性气的跳脚。
钟府占地广阔,人员众多,如今县衙诸人离开,肯定是没法全部逮捕了。
骆养性狠狠地瞪了张宝宗一眼,道“走,先把钟离春及其管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