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便买两间就能作为祖传的产业。”
“不知道田地卖不卖,可都是上田。”
诸人议论纷纷。
有些机灵的已经走进府衙,报名参与拍卖了。
一两银子的保证金,略等于无。
王永庆来者不拒,全部登记在册。
有桂王的前例,皇帝对德王府寄予厚望。
南方,郑府,惊慌失措的郑柞顾不得礼仪,径直撞开了书房门。
“成何体”
“父王,不好啦”郑柞大叫一声,把郑梉的呵斥憋了回去。
“儿臣收到消息,北国在云广边境布置了重兵,怕是有南侵之意。”
“什么”郑梉一惊,站起来问道“消息确凿否”
“是北面的商人带来的消息,据传,广西袁崇焕募兵五万,云南史永安募兵十万,皆屯扎边境。”郑柞惶恐地说道“如此多兵力,定然是图谋大越。”
“不可能”郑梉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道“其深陷朝鲜战场,辽东建虏正是强盛时,他以为他是永乐帝吗”
“儿臣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消息传来,不能不加以防备啊。”郑柞说道。
当初袁崇焕提出赔偿要求,郑梉一番分析后认为不可能。
如今的大明可不是永乐时的大明,撑不起两路作战的。
但正如郑柞所言,不可不防。
召集诸臣议事。
不一刻,文武聚集。
“世子,消息确凿否”郑俊问道。
郑柞回道“那人就在府外,召来询问便知。”
这是个大明来的海商,名文定楷,因喝醉酒与人争执,说出了“天兵十万南下,必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的话。
立刻被送到了官府。
兹事体大,消息迅速送往升龙,郑柞起初不以为意,提来文定楷先是许诺了赏银,仔细询问后又是一顿拷打,确认无误。
郑梉带着诸官,如法炮制了一番,基本可以确认文定楷说的是实话。
但是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明朝聚集了多少兵力并无定数。
“父王,各港口多北方商人,不如捕捉一些,严加审问。”郑柞说道。
“大王慎重。”郑俊劝道“事情泄露,北国定然趁机发难,当务之急,是把南方军团调回来,做好防备。”
“若是姓阮的趁机进犯又当如何”郑柞问道。
“唇亡齿寒,若北朝真的兴兵来犯,以阮福源之智,必不会趁火打劫。”郑俊回道。
这個回答有些盲目,显然不能让郑梉放心。
“大王,当务之急是遣人打探详实。”陈仁礼说道“臣以为,或可遣使者北上,以洽谈赔偿为名,探听虚实。”
“洽谈赔偿不妥,”李文同说道“刚刚拒绝了袁崇焕赔偿要求,再以此为名,反而暴露目的。
臣以为,不妨以朝贡为名,不但可以进入大明境内,还能深入两广。
若大明真已经屯扎重兵,迹象必多,仔细观察,定有收获。”
“好,就这么办”郑梉同意,又道“本欲南征,却没想到北国虎视眈眈,如何处置阮氏”
先忍一忍,说不得还要去向阮氏装孙子。
大明能够南北同时开战,郑氏真没这个本事。
辽东,沙流河边,马祥麟看着河水中的水位杆,感觉很无语。
近日以来,小雨一直未停,但是河水不但没有上涨,反而在降低。
说明了什么
上游在筑坝截水。
“就建虏那水平,还想学关云长水淹七军”马祥麟很不屑。
“以虏酋用兵之能,必不至于犯如此低级错误。”张凤仪皱眉沉思。
明军大营距离河边确实不远,但是在丘陵上,海州城淹了都淹不到大营。
姚荛田问道“莫不是想要图谋张将军”
张凤仪拱手说道“请姚指挥派人传达消息,请张将军多加防备,另外在调派船只,往上游一探究竟。”
“应有之意,无需客气。”姚荛田应下,派了一艘小船顺流而下,通报水位下降的事,自己亲自领了一艘飞蜈船,缓缓往上游而去。
没有孤军深入的忧虑。
建虏真要尽发水师围攻,姚荛田只能避其锋芒,但要说被抓到,那只能说建虏没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