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嫁衣裳”周延儒心情大好。
“莫要大意,还得多多活动,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冯铨转身吩咐仆人取一万两银子来。
“伯衡这是何意”周延儒问道。
冯铨说道“小弟正在被刑部调查,无法出力,只有黄白之物,你我形同一人,但有不足,尽管说。”
“行,那我就不客气。”周延儒应下。
没提帮助冯铨脱罪的事。
是否定罪,定什么样的罪,全看皇帝心思,冯铨都不敢大肆找人。
东林盯得太紧了。
如果周延儒真的能成为日讲官,就能找机会替冯铨开脱。
完美。
皇帝确实在考虑日讲的事,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万岁爷,朝中贤良众多,无需为此忧虑。”张永新劝道。
皇帝拿筷子戳了戳鱼头,道“朕倒无所谓,太子年幼,若所托非人,其害匪浅。”
“这不是清正廉明,品德高贵就行吗”徐应元不解。
皇帝没好气地说道“这样的人不少,但是教出来的,估计还不如让你教。”
“奴婢真的可以吗”徐应元又激动,又自我怀疑。
“你办事是蠢了些,到底知道放权给史可法,如此当個享乐之君倒也够了,只是要朕把所有事情办妥了,还得留下辅政大臣。”皇帝想想就惆怅。
太子成年就当太上皇,很难啊。
徐应元讪笑着不说话了。
“奴婢斗胆,敢问皇爷到底什么样的人才合适呢”张永新问道。
“要够奸猾又能坚守原则,能明辨是非又能容忍是非,能识人用人太多了,一时半会总结不出来。”皇帝很烦躁,扔下了筷子。
一时半会也总结不出来。
别的不说,起码要敢给太子手心或者屁股来两下子,有几个敢的
不怕太子继位后玩九族消消乐
“皇爷,要求这么高,不如亲自教”徐应元小心翼翼地说道。
咱真不蠢。
“滚”
皇帝冰冷的一刀,徐应元丝毫不恼。
大明皇帝只是烦恼,后金皇帝则是暴怒。
手里的传单都快被捏碎了。
终于,皇太极克制不住了。
手一抬,把桌子掀翻在地。
砰地一声,诸人吓了一跳。
“皇上息怒。”诸人跪下劝道。
砰,皇太极补了一脚,把桌子踢翻,怒气冲冲地说道“息怒,怎么息啊,你们告诉朕,怎么息”
阿拜刚投敌,就写了讨贼檄文,正赶在皇太极抵达海州城时散发。
打谁脸呢
诸人垂首,不敢回答。
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这样的人都能投敌,还有谁是不会投敌
但凡说错一个字,都可能引发皇太极怀疑,等他气消了再说。
轰
皇太极倏然起身,走出了房间,登上了瞭望台。
海州城南烟尘腾空,更远处的河面上硝烟弥漫。
明船正在发炮轰击城墙。
河对岸,明军正在修建大营,搭建浮桥。
皇太极放下心爱的五百两,问道“诸卿可有破敌之计”
“臣已经构建好工事,必与南军战至一兵一卒”阿敏表态。
皇太极问道“你是打算放南军进来打”
“是”阿敏回道“南军铳炮犀利,就跟他们短兵相接,臣麾下三万人,南兵三万人,只要坚持住,定让他铩羽而归。”
“朕再给你两万兵。”皇太极很果断。
马祥麟同样在打量对岸的海州城。
土垣环绕,沟壑纵横,
不只火铳火炮无法发挥,连白杆兵们惯用的长枪都不方便。
“狭窄处用刀斧才合适。”张凤仪说道。
马祥麟说道“重剑应该也行,等过去打一打再说。”
“京兵长枪手难以接战,可以站在地面上保护火铳手。”
夫妻俩商议战术时,火炮停歇,姚荛田换了一条小船上了岸,问道“虏酋来了,要不要分兵包围他们”
马祥麟意动。
要是把虏酋给干了,能吹一辈子。
“对方六七万军兵,怎么包围”